壹伍陆:昂贵之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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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冕撇着嘴,很是不屑的说:“屁话,你都这年龄了,怎么年轻时不知在四方,还说我?”

“主公,鸟有凤而鱼有鲲,凤凰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翱翔乎杳冥之上;夫藩篱之鷃,岂能与之料天地之高哉?鲲鱼朝发昆仑之墟,曝鬐于碣石,暮宿于孟诸;夫尺泽之鲵,岂能与之量江海之大哉?故非鸟有凤而鱼有鲲也,士亦有之。”

窦冕懒洋洋的扣着鼻孔,打断道:“筚老,你想说啥?别给我甩文。”

“主公非常人,岂可常人度之?”

“哈哈,少拍马屁了,小心马等会踢你,你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平日你不是这种性格啊?”

“嘿嘿!”筚老头扭过脑袋对窦冕说:“主公神算,老头子自愧不如。”

“行了!说吧!”窦冕翻着白眼道。

筚老头满脸红光,兴奋的说:“嘿嘿!老头子前段时间收了个义子,人不错,这不我正赶车去接他去。”

窦冕看着筚老头得意忘形的样子,提醒道:“你看人行不行啊?别收个头长反骨的。”

“他敢,若不是老头子就他一命,他非被那些游侠杀了不可。”

“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可打听清楚了?”

“早都清楚了,姓泰,就是雒阳本地人,家里有个好赌的爹,我看那就想好心收留他,没想到他爹那货开口十金,我没忍住就买了。”

窦冕以为自己听错了,噌的一下爬起来,不太确定的问:“你刚说多少钱?”

筚老头露出便秘一般的表情,用两只手指比划出十字形,结巴的说:“十…十金!”

窦冕当即不干了,大声嚷嚷起来:“我听过败家媳妇儿,但没有听过败家爷们的,你第一个,老子不坐了,我下车自己去,跟你一起我丢份!”

筚老头小心的劝解窦冕道:“主公,保证很划算,快到偃师了,等主公你一见到他,肯定说他物超所值,您再等等,就一会。”

窦冕心中很是不平衡的说:“我才被卖了不到一贯,你买个什么人还和十个我一个价,我不活了都!”

“主公,?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后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于凡品,竟何以异。此人不过不识美玉瓦砾之别,肉眼凡胎罢了。”

窦冕没好气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一天在哪学的老爱咬文嚼字,我俩谁是主公?一天给我说人话!”

“嘿嘿!老头子省得了,主公,你看前面,这马上就到偃师了,那小子就在前面。”

窦冕很是期待的爬到车边的边框旁,想看看这个比自己贵那么多的人是何方神圣。

马车拐过大山后,偃师城墙便忽隐忽现的露了出来,筚老头行至十字路旁一甩马缰绳,马匹听话的向右边一拐,大踏步跑过洛水上的桥。

到达桥头后,筚老头将马车停稳,对窦冕告了罪后,迅速地跳下车急冲冲的闪进一座破烂的院子里。

没几分钟筚老头牵着一个瘦成皮包骨头、满脸青肿、衣着邋里邋遢的孩子走过来。

窦冕指着筚老头身后的孩子调侃道:“筚老,这是你义子?没开玩笑吧?比你孙子还小吧?”

“泰勇,还不见过主公,难道还让主公给你问好吗?”

筚老头牵着的孩子身体一僵,过了好一会,偷偷怯怯的跪下说:“小人泰勇见过主公。”

“咋样?公子,我的眼光可以吧?”

窦冕摸了摸下巴说:“这孩子不行啊,太瘦了。”

“主公,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看好了。”筚老头一把拉起泰勇,指了指泰勇的胳膊:“这小子垂手过膝,可是练武的好材料,你再瞧瞧后背,这可是虎背熊腰之相,猛将啊。”

“呸!你继续吹吧,赶紧先上车吧,带这小子找个地儿去洗一下,换件衣服啊。”

“不用,不用,到襄城两三日就能到,晚上再折腾。”

窦冕很是嫌弃的说:“去把我包里的吃食给他,你赶紧赶路。”

筚老头也不客气,随手从车里拿起包裹,从里面掏出几块肉饼随手扔过去,泰勇就像早有准备一般,手臂在空中划出几道线,肉饼一个不落的被抓在手上。

“嘿!可以啊,上车吧,这小子不亏。”

“勇儿,上车,老头子来给你教驾车!”

泰勇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嘴里塞满了肉饼,很是狼狈的说:“谢谢义父!”泰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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