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我不敢说话,生怕漏掉他的一个字。原来他当时的冷静都是假装的,他比我想象中更担心我。这样就够了。

他继续说道,“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你让我用箭杀你,这倒提醒了我。”声音中渗出一丝喜悦,“还记得在幽州的那个晚上吗?你奇怪我怎能避过宋国禁卫军的守卫进到东厢的屋顶上,当时我并没有回答你。”

我点头,仰首看他,“后来我还怀疑你是终南山奇人的受业弟子呢,只是《武林秘辛》上说那位奇人并没有徒弟,我才没有再想。”

他大笑,“溪儿,你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被你想到。”随即又一撇嘴,“《武林秘辛》算什么东西,只知道点江湖上众所周知的轶事就敢担那个‘秘’字,大言不惭。姜未涯收没收徒弟,岂是外人随便即可知晓的。”

我没有漏掉他的“外人”二字,“你真的认识那人?”

他轻拍我的头,“什么那人、那人的,姜未涯是我义父,他的武功恐怕天下无人能及,却少有人知道他文韬武略皆是天下一绝。只是义父虽然兼长文武,却受不得羁绊,不愿入朝拜相,只愿过那种闲云野鹤、自由不羁的日子。义父的父亲曾被自己的弟子所害,所以他在临终时要义父发誓,终生不得收一个徒弟。不过我还是跟他学了十年的武功。”

“他为什么肯教你”?

“因为我母后。”

“母后?跟母后有什么关系?”我脑中出现王后端庄秀丽贤德的膜样。她年近不惑,时间之神在她的脸上留下道道浅淡的纹路,却只是使她的美丽更增添几分成熟、睿智的风韵。

“义父年轻时偶遇母后,并对母后一见钟情,可惜罗敷有夫,当时母后已经嫁给还是太子的父王,而且与父王感情甚笃。义父抱憾离去,只是每年仍要去偷偷看母后一眼,母后也只是假装不知。我六岁的时候,因为父王的兄弟下毒,险些没命。无凭无据,父王也没法惩治奸人,母后为了保护我,求义父将我带走,让我离开那个豺狼之地,待奸人铲除后再将我接回。结果这一等就是五年。”

“所以,你才跟着你义父学武功?”

“嗯,相处的最初两年,义父只教我琴棋书画,逐渐有了感情。后来,义父担心我没有武功无法保护自己,再三考虑下还是决定教我武功,就这样我用了十年时间学会了他全部的武功。他将我收为义子,是为了不违背决不收徒的誓言,教儿子武功自然不能算作收徒弟。到了第五年可以回家时,义父舍不得,不愿放我走,竟悄悄将我带到宋国终南山他的老家,一待就是七年。七年后,义父因给父亲报仇时受的旧疾再度复发,无法挽救,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才又让我下山回兰翎。其实我真的很怀念和义父在终南山的那段自由、无拘无束日子。”兰骁的声音中充满怀念和感激。

“哦,”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找回原先的话题,“你说的这些跟你救我有关?”

正文 云雨

“哦,”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找回原先的话题,“你说的这些跟你救我有关?”

“当然。如果不会武功,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救得了你!当时,你叫我用箭杀你,”他的手紧了紧,“我心痛的同时立刻想到一个办法。我将内力注到箭上,射向乌扎布,倾注内力的箭就会将他带离马背,飞向空中,他不可能在那瞬间杀你或者松开抓紧你的手,你必然也会被带到空中。我趁这个空当,正好施展轻功飞去救下你,带离西蛮军的阵营。”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越听越震惊,这要多好的眼力,多强的内力,多绝的轻功才能做到?只要稍微差点,不是我被他射死,就是被乌扎布掐死,要不就是我们俩被西蛮军乱刀砍死!

“你就那么自信能救下我?要是出一点茬子,很有可能救我不成反陷囹圄。”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我虽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但凡事都有万一,哪能确保万无一失,我之前不也受人暗算,身受重伤么?只是如果不这样,就必须要放弃你,所以必须赌一把,赌赢了固然好,就算赌输了,好歹有我在黄泉路上陪你不是?也省得让我那样为难地亲口抉择。”他的脸上挂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泪再次涌上来,兰骁这样淡然的语气中,却饱含愿陪我同死的深情。我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样的爱?一切的怀疑在这样的深情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曾以为只有婉贞幸运得到的真情此刻真真实实地摆在我的面前。再也不怀疑了!

“兰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想亲耳听他说。

兰骁温柔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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