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可是,如果朕把心送给你,你是否愿意接受?

夏墨兮在心底悄声问着。

那么强烈的愤怒,她是否会接受他?

太后瞧皇帝一直默不作声,笑道:“哀家替墨儿把其他皇妃的人选也定下来吧,唉,自从辰儿和锦儿离开皇宫,这宫里头日渐清冷,墨儿多添几个皇妃,多生几个皇儿,以后宫里就会热闹起来了。”

怎样把心送给你?(8)

夏锦兮突然转向太后,温柔说道:“母后,您也听听皇兄的意思,也许皇兄心里早已有了中意之人,况且大赛尚未结束,后面或许有更出人意料的人选。”

“锦儿说的对,看哀家心里急的。”太后嫣然一笑,风韵犹存,她向楼下的花台望去,只见一位如芙蓉花般柔美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不禁问道:“这是哪家的闺女?倒是和哀家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坐在太后身侧的夫人恭敬回道:“是青阳城县令凌宇的女儿。”

“难怪哀家不认得。”她只认识平安城的部分官吏,外城的几乎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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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树林前。

施月舞的身子单薄如纸,脆弱如瓷,脸色惨白近似恐怖,在夜色里惊骇的像具僵尸。身体颤抖,单手慌忙伸进怀里摸出那只从现代带来的白色塑料瓶,急忙拧开瓶盖,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

夜风从远处席卷而来。

风中仿佛夹着淡淡的栀子花的芳香。

施月舞咬碎药片吞入腹中,眉头深深地皱起,良药苦口,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忍受住了心脏带来的剧烈疼痛,却没能忍受住药物的苦味,反而越来越害怕那苦涩的味道。

手掌抵着胸口。

渐渐地——

疼痛消失了。

渐渐地——

呼吸平稳了。

而月光却有些暗淡了。

寂寥的湖边。

施月舞孤寂的抱住膝盖,落寞地坐在草地上,怔怔出神。

。。。。。。“施月舞!我要被你气死了,跟你说过多少遍!多少遍了!吃药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喝水啊喝水!”。。。。。。

小桃红的声音仿佛犹在耳畔。

那个时候——

。。。。。。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说:“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哪里来得及找水喝?”。。。。。。

怎样把心送给你?(9)

。。。。。。“你还说!我上次送你的便携式保温水壶呢?”小桃红双手插腰愤愤地瞪她。。。。。。

。。。。。。“那只印着小肥羊的水壶啊?上次逛街的时候有个小朋友喜欢,我就卖给她了。”。。。。。。

。。。。。。“Mygod!”小桃红失声扶额,突然她想起来了,说:“你小时候和我说过,发作以前心脏会有细微的疼痛预兆,所以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呢!”。。。。。。

寂静的夜。

寂静的湖。

一段陈年往事。

施月舞的眼底噙着盈盈泪光,而她的脸是笑着的,幽幽叹道:“可是长大后,心脏每时每刻都在疼痛,怕你担心,所以从来没有告诉你。”

当那隐隐的痛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时,习惯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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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才艺大赛已经结束。

凉风自虚掩的雕花木窗吹进御书房。

一支点燃的蜡烛。

烛火左右摇晃,仿佛下一秒即将被风扑灭。

“哀家不同意!”

太后神情倔强,态度坚决,望着她的皇帝儿子。

夏墨兮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身后的木窗有微风吹进来,轻轻吹起他的发丝,目光暗如黑夜,凝视太后。

太后见他毫无回应之意,便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决心,“哀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那个叫施月舞的女人做夏家的媳妇。”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清楚:不要说皇后的位置轮不上施月舞,就是个妃子都与她没关系。

“为什么?”夏墨兮不温不火地问道。

“不要以为哀家整日在永孝宫里不问世事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施月舞的身份是什么?你有调查过吗?”太后直视黑袍披身的皇帝,严肃道:“如果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施月舞的来历清白,到时候,就算她是身份低贱的下人,哀家也愿意接受她入宫。”

立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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