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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餐。此地万里,没有人家,聊吃些儿充饥。”

奋战许久的八戒闻言大喜,收了神通,上前舒手,就欲取饼。

猴子本就生疑,端详老者已久,见八戒上去,立即喝道:“八戒且住,这厮不是好人。老家伙,休得无礼!你是甚么土地,来诳老孙!看棍!”

老者猴子打来,棒势甚急,开口解释不及,只得将身一转,化作一阵阴风,呼的一声,将凡人唐僧摄将起来,飘飘荡荡,不知摄去何所。

猴子、八戒、沙僧的眼睛被老者阴风卷起的沙尘眯了眼,没看见老者往哪个方向而去,俱相顾失色,白马昂首长嘶,惊吟不已。

师兄弟三个,连马四口,恍恍惚惚,远望高张,并无一毫下落,只能前后找寻。

老者同鬼使,因为是本地妖魔,熟悉地形,借着树木掩护,抄近路把唐僧抬到一座烟霞笼罩的石屋之前,轻轻放下。

老者扶住唐僧道:“圣僧休怕。我不是歹人,乃木仙林青针公也。因我家陛下与孙大圣是结义兄弟,陛下要我们款待圣僧一行。本想趁这风清月霁之宵,邀请你们来会友谈诗,消遣情怀,不期孙大圣举棍就打,无奈只能先将圣僧请来,到时请圣僧解释解释。”

老者如此说,唐僧才定性心神,方敢睁眼仔细观看青针面容,见其身姿挺拔,老而弥坚,身有一股中正平和之气,真是仙风道骨,心中不由戒心放下,暗自庆幸,遇到的不是歹人强妖。

第664章 无题

上回说到,唐僧一行来到荆棘岭五个男性木妖种出来的木仙林,被松树精青针与枫树精红叶摄至一石崖下的庄园前,被青针的气度与言语折服,暂时放下心来。

与青针闲谈了会,天色黑了下来,未几,一轮明月升起。月明星朗,乌鹊南飞,便听到有人说话,有人道:“青针请得圣僧来也。”

唐僧抬头观看,乃是三个老者,一个霜姿丰采,一个绿鬓婆娑,一个虚心黛色。各自面貌、衣服俱不相同,都来与他行礼。

唐僧还了礼,对四个老木妖道:“弟子有何德行,敢劳列位仙翁(敬称,猴子兄弟的下属,非魔即妖)下爱?”

青针笑道:“一向闻知圣僧有道,又有陛下命令,等待多时,今日本想将你师徒都请来,不过孙大圣棍重,打着非死即伤,只能先将大师请来。如果不吝珠玉,且宽坐叙怀,足见禅机真派。”

唐僧躬身道:“敢问几位仙翁尊号?”

青针道:“霜姿者号孤直公,绿鬓者号凌空子,虚心者号拂云叟。老拙号曰劲节。”

唐僧又问道:“四翁仙寿几何?”

孤直公(柏树精)笑道:“我岁今经千岁古,撑天叶茂四时春。香枝郁郁龙蛇状,碎影重重霜雪身。自幼坚刚能耐老,从今正直喜修真。乌栖凤宿非凡辈,落落森森远俗尘。”

凌空子(桧树精)笑道:“吾年千载傲风霜,高干灵枝力自刚。夜静有声如雨滴,秋晴荫影似云张。盘根已得长生诀,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鹤化龙非俗辈,苍苍爽爽近仙乡。”

拂云叟(竹子精)笑道:“岁寒虚度有千秋,老景潇然清更幽。不杂嚣尘终冷淡,饱经霜雪自风流。七贤作侣同谈道,六逸为朋共唱酬。戛玉敲金非琐琐,天然情性与仙游。”

劲节公青针笑道:“我亦千年约有余,苍然贞秀自如如。堪怜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机。万壑风烟惟我盛,四时洒落让吾疏。盖张翠影留仙客,博弈调琴讲道书。”

唐僧能写出《西域游记》这本书,自然文采斐然,从四个木精的话中,知道他们非人,而且寿皆在千岁以上,连忙恭维道:“四位仙翁,俱享高寿,但劲节翁又千岁余矣。高年得道,丰采清奇,得非汉时之‘四皓’乎?”

四老道:“过奖,过奖!我们不是四皓,乃深山之‘四操’也。敢问圣僧,妙龄几何?”

唐僧合掌躬身答到:“四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已灾。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金山脱本骸。养性看经无懈怠,诚心拜佛敢俄捱?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爱来。”

拂云叟称赞道:“圣僧自出娘胎,即从佛教,果然是从小修行,真是有道之上僧。我等幸接台颜,敢求大教。望以禅法指教一二,足慰生平。”

唐僧听四位仙翁要讨教其佛法,慨然不惧,即对众言曰:“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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