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于氏得了梯子,连忙答应。心道待会与嫂嫂或可一提,老夫人处却是不敢。

谁知老夫人神思清白着呢,她哼了一声,冷声道:“你也别替她打马虎眼儿,今日不说个明白,她就休得回去。”这却是说于氏了。

于氏心中大叫苦也,暗骂郎君荒唐,却害得她来受罪。

徐夫人见老夫人如此,心知今日于氏逃不过去,也怕徐进之这夫妻俩做下甚不堪事体来,遂催促道:“既然娘发了话,你且说来。婚姻大事,大家商量着,也不至误了瑾娘。”

于氏无奈,咬牙道:“官人在临安时,本定了高家大郎。谁知受了那媒妇欺瞒,道是官宦人家,谁家却是商贾人家。咱家这样的门第,如何能嫁女入商人户?正不知如何是好哩。”

这话却如惊天暴雷一般,在两位夫人心中炸了开来。

老夫人气急:“你们是死人啊,连对方门第都不清楚,便轻易相亲,如何活得这几十岁!丢人啊!”老夫人气得连捶床榻。

于氏尚辩解:“官人在外与人合议,未曾告诉我哩。”

徐夫人听了亦急,须知士农工商,世人最是鄙视商人。家中若是联姻商户,门第都要被人看低一等。这可是要连累家族名声的呢。如今大郎在军中已是从六品,二郎眼见得要下场,少不得也要讨个功名,若依得徐进之如此闹腾,家中子弟仕途上不好做人,小娘子也不好从嫁!

正待言语间,见婉娘与娥娘相伴而来,遂道:“今日小娘子们在此,不好细说。明日你且与小叔同来,我与娘在家中等候,必要知道清楚。此事处理不妥,家中子女皆要受拖累。”

老夫人心急,也只得如此。

婉娘进来,见厅中气氛甚是沉重,与丁三娘交换了个眼色,娇笑道:“倒是张家四娘子第一个穿过哩,她的绣品又妙。可见手巧哩。”

众夫人勉力微笑,徐夫人笑道:“必是玉娘最后一个,她手拙,练习又不勤。”

娥娘嘻嘻笑:“玉娘年幼,手上无力,与英娘一般。只是今日容娘却不知为何,也是最后一个。”

老夫人心情尚郁闷,听了便对徐夫人道:“你也忒娇惯容娘子了些,女工乃大事,如何糊涂得了。”

徐夫人忙附和称是,日后必督促她勤加练习。

次日便嘱咐张氏紧着两位小娘子的女工,不许偷懒。张氏亦觉羞惭,忙答应了。此后却是日渐严厉,喝盏茶的功夫都催促着,过得两月,两位小娘子的针线方稍许上的眼。

却不提这边的女工。单提瑾娘的婚事上头。

徐夫人一夜思虑之后,当了老夫人的面,细细问了徐进之夫妻。不问上好,一问之下,徐夫人与与老夫人皆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原来哪里是受骗,分明是知道人家商人身份,却是定礼聘礼收全了。只等择了吉日成亲呢!

老夫人气得只捶胸,骂道:“三郎,你怎如此糊涂呢,就是在临安只你一家,家中也有守惟守安前途要顾呢!”

那两夫妻诺诺,徐夫人却只是一旁默默垂泪,若那一家子在临安也就罢了,如今偏偏携家带口搬来此处,明里是侍奉老娘,实地却是阖家赖上来了。也就罢了,却又做下此等龌龊事体来。徐夫人深感悲哀。

老夫人思及大郎已去,如今守中守礼俱是有出息的,这长媳日日劳顿,只为盼着儿子出息,女儿善嫁。此事实是打人脸面哩。

老夫人长叹一声道:“你也莫伤心。你是长嫂,他们的错处尽可骂来。”

徐夫人摇摇头:“娘,非是我心窄,实是不好受哩。今日即是娘在这里,我也须道个一二来。”

徐夫人试了试眼泪,面对那二人道:“你们受了人家多少礼?”

于氏脸上便讪讪地,悄悄地往徐进之身后退。徐进之无法,笑道:“并无多少,退给他家就是了。”

“到底多少?”徐夫人的这话却越发严厉了。

徐进之见长嫂生怒,遂推了于氏出来:“皆是于氏收拾,嫂嫂但问她。”

于氏急甚,奈何嘴拙,不善分辨。眼见老夫人和徐夫人厉眼望来,只得道:“定礼十合,聘礼是些珠翠团冠,四时冠花,绢帛等。皆按时制。”

徐夫人冷笑一声:“如今何在?”

于氏撇了一眼徐进之,却不敢言。

老夫人见这两人如今敢做不敢当,心中气极悲极,哭道:“如大郎尚在,我也不看你这孽障!大郎啊……”

徐夫人听了如何不是哀甚,奈何此事料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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