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1/4页)

们仍往临安住了,连姨婆婆也一并打发了去。如今,也得了一个一岁的姐儿。

便是进之,也得了一桩差事,正应了他的喜好,不至浑浑噩噩度日。

容娘的那两处大廊房,一处卖与一位祖籍清平的李姓商人,一处未能卖出。原本没有甚么好主意。恁大的廊房,清平也无人来赁。进之欲贪了那处,不料老夫人有些明白了,知道自己太过娇惯,害的他如今这副模样,便不再应承。

谁料进之在清平街上无处可逛了。好玩的玩意儿都玩尽了,当红的姐儿又嫌他老了,新出的风流人物亦不再理会他这等老人,他无聊之极,自己日思夜想,想了个主意,便兴冲冲地写了一张纸,叫人递给容娘。

容娘不置可否的看了,倒是抿嘴笑了。左右这几年家中进项多,她便派了四喜去管账。配合着进之办了一个新奇的“瓦肆”。

人家的瓦肆来时瓦合,出时瓦解,易聚易散。进之的瓦肆便是那一连五进的大廊坊。中间为恁大的天井,伎人在此说书杂耍;两旁上下两层的齐楚阁儿,客官闲坐饮茶吃酒。趁便听书看玩意。

不分风霜雨雪,一年四季皆有得看。便是妇人不好与郎君们作一处,也有额外的处所。

那讲究些的,又另有雅致院子,可召伎人前去单为他们演绎。

进之想得好主意,逢五逢十,特特地从临安请了有名的伎人过来,嘌唱的张七七,杂剧的俏枝儿,杖头傀儡的任小三,说三分的霍四究,说五代的尹常,走绳索的李寄九等等。

渐渐的,逢五逢十便成了城中一个热闹非常的日子,到了开门待客的时辰,外头等候的人群一拥而进,只为占个好位子,方便看戏。便是乡下那些进城的,也要算准了日子方才来,好在瓦肆中听一回戏回家。

……

徐府盛况,不甚枚举。

老夫人心中甚宽,便是待容娘,亦亲近了许多。

唯有一事,是两位夫人心病。容娘与守中成亲三载,至今一无所出。眼见得这些后辈,一个个怀胎十月,诞下哥儿姐儿,老夫人的重孙也有好几个了,日日盼的这个却始终不见踪影。

在两位夫人的心中,守中始终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他是家中的长子,经历坎坷,如今犹不能得意。这也就罢了,平安终老,原是好事。但子嗣不丰,便堪忧虑了。

老夫人忍了两年,提了数次给守中纳小妇之事。守中只是不应,说容娘还小,况有了靖哥儿和媗姐儿,已然足够。

靖哥儿倒是长的越发伶俐可爱,只是媗姐儿,太过淘气。原交与施娘子(原先的沈夫人)教养,不料她不听管教,险些累的施娘子小月。原待仍放回丈人府中去,但仲武的小儿亦在家中,张夫人身子又不好。正是左右为难之际,惠娘将此事应承了下来。老夫人不顾守中顾虑,派人将惠娘母女送至庄上,不容守中反对。

容娘心中不乐,亦无他法。若说往日有些不解惠娘为何从来不应承那些媒婆,如今她已然有些了然。惠娘在老夫人的暗许之下,一直以妹子的名分给守中做些鞋履之物。

守中不好拂了老夫人的心意,收了之后,便随手交与容娘。唯独这一处,叫容娘心安。

但,心里,也是着急的。

郎中们只说,身子并无甚不妥,许是时辰未到,子嗣缘分还需些时日。

便是有了身子,也避不开为大哥纳小妇这一节啊!二郎有一个,六郎亦有,娥娘的郎君李晋有两个,许三娘家也有。婉娘,——高九郎送了两个给周淮南,日日闹腾呢。

乳娘叫自己看开些,不过是一个小妇。可容便容,不可容便使法子叫郎君冷落了便是。可是自己的心中,总是过不了那个坎儿。她的郎君,那般亲密无间的人,怎能与他人同床共枕!

“惠娘别无他心,国仇家恨,惠娘一介弱质,不能上得战场。一生惟愿服侍英雄之辈,以表心意。我知自己鄙陋,无才无貌,惟敬将军忠肝义胆,赤诚一片,惠娘愿已贱薄之身,服侍娘子与将军。便是叫惠娘做牛做马,亦无怨无悔。”

惠娘临去庄上之时,与容娘推心置腹。

她意自诚,奈何自己不能容忍。

如此,可谓善妒?

容娘心浮气躁,将账本抛下,去看窗外。湛蓝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得叫人心慌。

北方大旱!

原是喜事,叫那金人无粮可吃,牲畜无草可用。

但南边的宋民,亦无好日子可过。

南边的旱情,原不过尔尔。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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