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家曾经定居于大阪,我从小就读于当地的小学,但是小学毕业的时候父亲去世。但因为当时家里的事业兴隆,家产颇丰,生活上也没有什么困难,我还是得到了进入当地中学就读的机会。但母亲在我中学三年级的时候也突然去世了,当时也在大阪的叔父就收留了我,此后就一直在叔父家通学。但是在中学毕业以后,我在无意间才发现,自己的财产已经都被叔父霸占了。我得知以后就去找叔父和婶婶理论,可是叔父还是利用监护人的身份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是的,如果不是叔父,我不至于沦落到目前这个可怜的境地。”

从早川在陈述时的语句,我判断他应该是关西地方的人,说话完全就是关西腔,但是为了方便起见,我在这里都改为标准语言记录。早川在说到此处的时候,显得非常遗憾,泪水甚至忍不住夺眶而出:“也没有哪一个亲戚对叔父的恶行有所不满,想必也是受到了不少的好处,因此使得我陷于孤立无助的状态。中学毕业以后,我也有心到高等学校继续念书,也曾去参加考试,但是却未能顺利通过,忘了说,当时我只有19岁。之后叔父仅仅分给了我一部分财产,我就开始了堕落的生活,说来惭愧,但当时我一来是对自己自暴自弃,一来是因为年纪轻轻,加上手边又有了点儿钱,因此夜夜沉溺于灯红酒绿,也就此掉进了叔父的圈套。叔父一面给我一些金钱上的自由,让我在灯红酒绿中越来越沉迷,一面则不断向亲戚们宣扬我是个多么不可救药的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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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亲朋中还有两三个人表面上虽然对叔父并无微词,但私底下却对我表达过一些同情,等看到我沉迷酒色不可自拔的愚蠢模样,加上叔父的四处宣扬,都逐渐开始疏远我。我在20岁那年的春天学会了到酒吧里寻欢作乐,同一年的秋天则喜欢上了到茶室里喝酒。虽然整日里醉生梦死,但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内心中嘶喊着,假如我的父母仍然在世……唉,在那些本与我亲近的亲朋也离我而去以后,我开始醉心于艺妓的枕畔,随时随地都在寻找着让自己心动的温柔女性。我越来越沉迷于酒色,对叔父来说正中他的下怀,在我并不知情的时候,他居然召开了家族会议,所有的亲戚在会上一致认同我并无继承家业的资质,公然将我的所有财产夺走了。说实话,我经常会一个人想,这个世间正是因为有这些厚颜无耻的人存活着,才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混乱。”

说到这里,早川停住了他那些愤世嫉俗的话语,望着我们。

探长则依然像一尊石像般沉默无语,面无表情地看着早川。藤枝看着早川的眼神则和我们完全不同,他望向早川的目光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将我的家业霸占以后,叔父就把我赶出了家门。不,其实是我自己主动离开的。随后我就到了南方,和一名花名叫金兰的艺妓在大阪市外维持了大概半年的同居关系。”

“金兰?她的本名叫什么?”探长突然打岔。

“冈田葛子。因为当时我的手里还有一点儿钱,所以两个人还能过着比较悠闲的生活。但是在大概半年以后,我们就因为一些原因而分手了,当时我21岁。随后我就认识了在这次命案中死去的佐田康子,当时她在道顿掘史瓦加查·卡加酒吧做服务生。我们是在去年1月份在她供职的酒吧认识的,之后就开始交往了,当时康子的花名叫作阿春。那时候我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没有办法包养她,所以和康子在去年1月28日从大阪离开了,此后就在名古屋住下了,因为康子曾经在名古屋生活过,对那里比较了解。到去年7月,我们的日子其实都很平淡。可是,为生计所迫,生活还是过得愈发窘迫了,万不得已之下,从8月份开始,康子又在名古屋找了一家酒吧开始工作。时至今日,我跟康子从未举行过婚礼,但是平心而论,我一直都将康子视为自己的妻子,若非生活所迫,我又何尝忍心让她到酒吧去工作呢?但是正如我方才所言,我手里已经没有分文,她去工作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但是大概是从9月中旬开始,康子有时会显得非常奇怪,看起来会显得魂不守舍,但我认为只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所以也就没有多问。恰好那段时间我也开始出外谋职,终于在一家小印刷厂找到了工作,每天开始正常上下班了。总而言之,9月份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到10月5日那天,我工作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6点左右才下班回到租来的房子里,回去一看,康子并不在里面,更为关键的是,她的东西也一并都不见了。我当时就想,这个可恶的女人,肯定是勾搭上别的男人以后,跟着那个男人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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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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