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踔潦歉卸���馐歉霾黄降鹊囊�蟆�

“奴才不想让万岁爷没完没了地道歉,但是奴才不能答应您,奴才心里地方不大,只能装下一个人,奴才把宋齐看做是亲人,不能不理会人家,您的话对奴才来说不公平。其实很容易解决,只要您相信奴才,万岁爷乐意吗?”

皇帝抚了抚她的背心,清淡的嗓音从肺腑中传出,“朕乐意,朕相信你。”他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贪恋超脱控制了,她不是他的物件,玩意儿,她有自己的心眼儿和想法,没有完完全全被他占据的道理。她说心里只有他一个,他满足,欣喜,同时也应该相信她。

只要她的心口扎紧实了,旁人就算想,也钻不了空子。

回至殿门口,小六子哈腰赶近,“奴才伺候万岁爷换身衣裳。”

皇帝擞了擞衣襟跨进殿里,“不必了,先论事儿,论完再说。”坐下身看眼殿中一人道:“也都瞧见了,今年雨水不少,黄河防汛吃紧,其他几省暂时都安排好了,济南这地儿,形势低洼,不容易治理,必须得派个熟悉情况的人看顾着,朕思来想去,宋齐挺合适,你外祖苏景信前朝永安年间曾被派往济南监理过河工,想必经验丰富,你也能跟他取取经,你还年轻,可大有作为。朕今儿特意把你叫来,把这事儿给定了。”

说着看向另外一人,“听说你们工部有缺儿?”

黍尔泰忙应是,“就上回奴才跟皇上提过的,工部右侍郎的缺儿。”

皇帝点头,对宋齐道:“也算赶巧儿,子承祖业,你这趟从济南回来,就接了这职位,比在侍卫处有前途,你道如何?”

宋齐凝眼看向皇帝,他淡淡回视等他回答,是旨意不是征询,他拒无可拒。

其实皇帝的意图,两人都清楚,眼下的时局,皇帝需要拉拢他们宋氏父子,毕竟九门提督跟禁军侍卫是紫禁城内外防护的关紧地方。然而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皇帝这番举动不过是想要支开他,不想让他靠近她罢了,套只鸽子舍颗豆,用前程锦绣收买他的自甘放弃。

他移开视线看向她,梨涡浅笑是在为他高兴,却始终站在旁人的身后。

皇帝一根一根地皱起眉毛,立起身挡住她,不动声色地隔开宋齐的视线,都是爷们儿,他太清楚他那眼神儿意图着什么,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可能那傻子她自个儿意识不到,他不可能不品呷出其中危险的意味儿,他比他晚了十年才得以靠近她。

他们两小无猜,她对他笑,对他哭的时候,其实他也在宫里,在她附近,他真后悔没能早一些遇见她,参与她的过去。

君臣之间不能有太多的沉默,黍尔泰越看越觉出不对劲头,殿里的气氛恍若剑拔弩张了起来,俩人眉眼交锋,几乎擦溅出火星儿,心里很是纳闷这是出什么邪茬儿?

眼神瞟了瞟,忙笑着搅和道:“宋大人难不成是高兴坏了,都不记着谢恩了?”

宋齐一经提醒,冷下心神,垂眼行了一礼道:“微臣谢皇上隆恩,臣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工部右侍郎一职请皇上再做考虑,此回从济南回京,请皇上恩准,允许臣仍然在侍卫处供职,侍奉圣驾左右。”

黍尔泰暗惊,居然不识皇上的抬举,这年轻后生也太牛哄了!

皇帝预料到他会有藐视圣威的可能,果不其然,被他试探出来是个有骨气的,可见对她有多痴,刚好,趁机开罪了,省得在跟前戳她的眼眶子。

他探手去提笔,却突地被她从身后拉住袖子,十指冰凉刺骨,微微发着颤悄默声儿地握紧他的右手,一瞬也就攥紧了他的心头,八成是看出了他的打算。

良久,他慢慢拂落她的手,坐下身,暗暗叹了口气,叫声起道:“准了。”

宋齐领旨谢恩,立起身时,听他问:“上月景运门侍卫醉酒衅事,是你平复的?”

宋齐应是,又听他问:“朕问你,侍卫处当职,哪样品质是你觉着是最重要的?”

宋齐含拳揖手,肩袖间的盔布钉甲锵然作响,很干脆地回答:“回皇上,臣以为,是忠。”

皇帝垂眼抿了口茶,“朕也这么觉着,毕竟前祁就是因着一个不忠的侍卫亡国的。朕也在侍卫处呆过,乾清门侍卫的忠心有多关乎国运,不比你知道的少,既然你打算一直呆在侍卫处,想必对朕有足够的忠心,是也不是?”

言罢,一殿冷寂,几人各有所思,暴雨加紧下了一阵,鸣鞭似的,抽在殿檐上,哗然作响。

宋齐抬头望了他身后一眼,俯下头,凛然道:“臣自当忠心于皇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