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页)

眼神飘向屋子里,若有所思道:“你看着点主子,别太操劳了。”

“姐姐放心,奴才省得。”尔欢机灵地点点头,略微整理了衣衫,随即推门而入:“奴才尔欢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君言这会儿子已经从躺着改变为靠着,她声音不大,像是有些疲惫:“起来吧,你凑近些说话。”

“喏。”尔欢上前两步,“主子有何吩咐?”

君言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捏着床单,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你……有把握能将书信送给前朝的大臣嘛?”

尔欢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娘娘是想……?”

“你就说,有或没有。”君言不欲多说,被子下的床单褶皱,君言的指节青白,像是要生生地把床单撕碎一般,可惜这些尔欢都瞧不见,他犹豫着颔首:“奴才……奴才应是能办到的,只是主子后宫不得干政,这事儿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传了笔墨来,本宫写一封信,你寻着机会去交给唐北唐大人,记清楚了吗?”

君言将手拿了出来,抱着被子,面上一丝表情不露。

尔欢有些明白事态的严重,他认真地应了下来,立即准备好笔墨纸砚:“娘娘,您说的可是前些日子皇上设宫宴宴请的那位文三元?”

尔欢伸出手,扶着君言起身,直起身子的时候,眼睛还是有些黑,君言定定神色才站稳了,挪步至案几边上:“正是。”

君言说着,提笔蘸墨,略沉吟片刻,一行行小楷跃然纸上。

尔欢认得字儿不多,主子的东西也不敢乱瞧,低着个头静静在一旁候着。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君言吹了吹信纸上的磨痕,将它折叠起来塞进信封,横了横心,从妆奁里取出那根白玉簪子一并塞了进去,交予尔欢手上:“此事关系重大,你必得亲自送到唐大人手上,明白了吗?”

“奴才遵旨。”尔欢打了个千儿,双手接过信封,将它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她好似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手拉住尔欢的胳膊:“这事儿关系的不止是本宫,也不只是启祥宫上下,牵连的人众多,若是进了别人手里,咱们就再无翻身可能了。本宫信你,才把事儿交给你去办,千万得放在心上。”

尔欢重重地点点头:“奴才定当刚竭尽所能,将这信传出去,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君言柔荑紧了紧,又追上一句:“唐大人若有回信,你也得亲自去取了明白吗?”

尔欢笑了笑:“奴才知道了。”

君言这才放心下来,高度紧张的神经松动,一阵疲惫再次席卷而来,她苦笑着道:“扶本宫再回榻上歇会儿吧,这几日是想的多了些。云小仪那边一切可都还好?”

尔欢二话不说,马上扶着君言上榻歇息:“娘娘放心,云小仪那儿好着呢,月份大了,赵院判几乎日日来请平安脉,都说身子康健,顺利生产应是没问题的。”

“恩,你再看紧些,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出事儿。”

“喏。”

“扣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里头主仆的对话,缓竹的声音接着便传了进来:“娘娘,前头皇上来了。”

君言才刚躺下,又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来,尔欢愣了愣,不知该扶好还是不该扶好,紧接着缓竹就走了进来:“娘娘,皇上已经在正殿上了,正往这儿走。”

“扶本宫起来。”君言轻轻说了一句,伸出手,想要缓竹搀扶,却没有得到回应,她刚想再抬头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了齐缙的声音:“言儿躺着便是了,朕得了空,来瞧瞧你。怎么忽的就晕了过去?”

他大步走入内室,挥挥手,屏退左右。尔欢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与缓竹对视一眼,福身告退。

齐缙熟门熟路地替自己斟了杯茶,见君言还是一副想要起身的样子,连忙放下茶杯,坐在床榻边将她按了下去:“朕的昭仪娘娘日理万机,这会儿子就别忙活了。”

君言脸一红,曼声道:“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哪里……哪里日理万机了。”

齐缙剑眉一挑:“难道不是吗?都能忙得晕了过去。也是朕不好,允了云小仪搬来启祥宫,累着你了。”

谈及云小仪的时候,齐缙的目光不要自主地躲闪一下,君言心下一凉,只以为是他心虚,前些日子嘴里还说着喜欢自己,爱护自己,没几天就让云小仪有了身孕。

君言按下自己心底的苦涩,换上大度的笑容:“皇上说什么呢,能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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