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她们如同爱情的呓语般在阴影中舞动着,

仅仅梦想自己能像鸽子一样自由飞翔 。

在这座被诅咒的牢笼中她们连恋爱都不被允许。

她们所深信的也不过是个童话而已。

玉沉烟会的英文歌曲不多,能完整唱出来的就更少。但这首歌却是时隔多年未忘,历久弥新。当年在喧嚣繁华的街头乍一听到,立时惊为天籁——那种自心底产生的共鸣和感动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她开始学箜篌,到今天,用功的时间少到连她自己说起来都满面惭愧,能够弹出的曲子自然也少得可怜。但有两首歌她是能完完整整弹出的,一首是《祝你生日快乐》,第二首就是它——宫村优子的《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

前者是为了庆贺周年庆,后者则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多多弹练终于熟能生巧。

——是不是人生也是一样,只有不断地磕磕绊绊,艰辛熬磨,才能在苍老中对一切熟能生巧?

她们如同爱情的呓语般在阴影中舞动着,

仅仅梦想自己能像鸽子一样自由飞翔 。

在这座被诅咒的牢笼中她们连恋爱都不被允许。

她们所深信的也不过是个童话而已。

空灵渺茫的琴声漾着回音,流散在安静的苏合林间。

一遍又一遍,由初时的略显生涩到后来的运指娴熟。

如水缱绻,似梦流连。

弹到指尖微微红肿,眼里腾起淡淡的水雾。

习惯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无论极喜欢,还是极憎恨,抑或漠不关心,毫不在意。

不需要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日积夜累,潜移默化才是最可怕的。

当结果到来的那一天,一切便如决堤洪水,沛然无可御。

没有人找得到诺亚方舟。

指顿。音止。唯余林叶簌簌作响。

玉沉烟抱琴而起,只觉得意兴阑珊,不如归去。

蓦地,某种感觉破空而来,叫她微微一震——

霍然转身。

青丝如墨,广袍似雪。

她凝视着他,感觉心上像是被人狠狠泼了一碗热腾腾的酸梅汤,酸中带甜,甜里泛酸,热气氤氲得眼眶都热乎乎的。

你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就回来!

为什么在我死了心决定要独自走下去的下一秒回来?

慢慢走近,一步,两步,三步……

望着他犹如神祇般的绝世容颜。

秀美修眉,璀璨星眼。

那漆黑如夜的墨眸中可有她的倒影?她又凭什么要他在意她的感受?

算了吧。还是算了。

她不想总是做那个看着他人离开的人。

可以习惯他的存在,自然也可以习惯他的离开。

保持最佳的距离,在眼瞳里,在心门外。

时刻警惕,才不会在骤然孤单的时候寂寞悲哀。

她站在那人三尺外,唤了一声:“师父。”

维恭维谨的语气,略带几分欢喜。应是师徒欢见时标准的徒弟配音。

郁舒寒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是标准的徒弟欢声,却不是玉沉烟该有的反应。

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微一点头,迈步向林外走去。

玉沉烟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努力平息着自己翻涌的思绪。

临远斋。

郁舒寒坐在梨木椅上,玉沉烟安静地在旁边的桌前看书。

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她分明觉得有什么悄悄不同了。

或许只是人变了罢。

玉沉烟试图将精力集中在眼前的书上。奋斗到第一百零八次,却听郁舒寒开声道:“今天那首曲子弹得不错。”

“……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教得好。”

郁舒寒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

……他从没教过她那首曲子吧?别说教曲子,就连箜篌的指法入门都多是她自己摸索的。

这样一想,似乎他真是没有教过她多少东西啊。

他望着玉沉烟,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只是过于伤感了,常弹有伤脾肺。”

玉沉烟一怔。

……是在关心她么?

却听他接着说道:“修真之人要不轻为外物悲喜,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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