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2/4页)

如此这样,妹妹不是更应该促成这桩好姻缘么?姐妹同室操戈,个中滋味真个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嘉妃有些犹豫,下意识地抚了抚肚子。我知道她有些动摇了,便继续往下说:“皇后先于妹妹临盆,不论她诞下的是皇子或格格恐怕都不会容得下你肚子里的孩儿,她既然能送走一个,也不差再送走多一个了。”

“是她?”嘉妃心口一紧,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休想再夺我孩儿!”她手上的水晶护甲与桌面上的木纹相碰,立刻发出刺耳的声音。

“娘娘当心,可别动了胎气。”她身边的侍女都为她紧张得捏了把汗

“敌人的敌人该可以成为朋友的。” 我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嘴皮子动了一下,但嘉妃已经听到了,她唇角轻扬,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凶光,伸手把锦盒一盖,“既然成事在天,如果娘娘真有本事就让皇上赐婚吧,那么我伯父再不情愿也断不敢抗旨的,这首饰我就先收了,成不成就得看娘娘自己的本事了!”

我轻笑一声,从来后宫的争斗并不逊色于男人的世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年我与英琦联手把高氏置于死地,今天我却和嘉妃联手要把英琦除去,若干年后或者就在这一刻,也许宫里的某一个角落也会有人的密谋要害我。深宫寂寞,只能拼了命去抢去争,去搏得哪怕一日的恩宠,赢了倒也罢了,而输了的人呢?

后宫是不允许输,输了就代表失宠,便只能倚坐薰笼到天明了……

娇莺试语羞无力

“黑子下得不错,朕以为宫里只有皇后会是对手,想不到还有一个娴儿。”弘历手执白子举棋不定,最后只落在一个较差的位置。

我的嘴角轻轻上扬,虽然棋局只进行到一半,但我知道已经赢了,这是过往与四娘对弈的经验告诉我的。

“娴儿想向四郎乞假半日。”既然胜券在握,我已经不太用心于棋局上。

弘历蹙了蹙眉,“之前不曾听过你想回家省亲。”

“不……”我机械地把黑子下在早已想定的位置上,“娴儿想出宫去看一下傅夫人。”

“啪”的一声,弘历手上的白子跌落在一个最差的位置上,我看着他淡淡一笑,然后把那颗棋子拾起再放到他的手里。

“娴儿——”弘历捉起我的手,“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朕怎么能再委屈你呢?”

我把另一只手覆在弘历的手背上,眼睛盯着那肌肤深浅的交线,“傅夫人不是更委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又是头胎,心里面一定会很不安吧,既不能宣她进宫,皇上也不方便去看她,即便真派个奴才去,又怕人多口杂,又怕传话不力,臣妾是她的表亲,去探视一下,既合情合理,也好帮皇上带个信,教她心安些。”

弘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隔着棋盘抱住了我,“何必难为自己到这个地步呢?”

我的鼻子有些酸,为了不让泪水落下来,只能把眼睛闭上,心中不觉怨恨:如果你足够爱我,我又何必如此难为自己……

“臣妾并不是去看她,臣妾是去看她腹中皇上的骨肉。”脸上随即堆出一个笑容,“也就半日,去去就回来,皇上啥时候把信写好了就交给臣妾吧。”

弘历的眼眸里闪过一阵的感动,紧紧抱我于怀中,他刺痒的胡渣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他轻声道:“即使她有着孩子,在朕心中也不能和你相较。”顿了顿,他才说:“让和亲王护送你去吧,也不必急着回来,难得出宫一回顺便回家省省亲吧。”弘历伸手拢了拢我的额发,联席道:“多少年了,也没有让你回去过。”

“谢圣上隆恩。”我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见过额娘了,因为那时荣成与杏儿的事被太后下了禁令,即便遇上大时大节要让额娘进宫一次也不容易,而且额娘也不太愿意进宫,见面竟变得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瞧你开心的,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你开心,朕就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说罢,弘历从怀里拿出一方印章。

“是用上次的荔枝冻雕的?”我欢喜地把玩在手中,上次弘历还问我想雕什么,想不到他自己拿了主意把荔枝冻雕剁成颗颗的荔枝,形神俱备,竟是难得的珍品。

“之前进了你的封号也没有赏你些什么,这个权当给你玩玩吧。四川啯匪(四川莠民为寇盗,号啯匪)作乱,你弟出力不少,剿匪悍勇,等他回来,朕不但要恢复他过往的官职更要加封他。”

我摇了摇头,幽幽道:“皇上才刚给臣妾进了封号,现在又要加封荣成,会叫人说闲话的,而且荣成毕竟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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