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前走了几步,心里却越来越失落,因为这里只有一间牢房,而且牢房里只有一个人。

“宗朽。”安靖年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他跟前,黑衣人听到这个名字,眼睛蓦然一亮,但背对着他的安靖年并没有发现。

安靖年平静的看着牢房内蓬头垢面的女子道:“还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咱们打的赌吗?”

“怎会不记得。”宗朽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她抬起头乱蓬蓬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她嘲讽道:“莫非王爷输了不想认?”

“你觉得我过来是为了告诉你我输了的?”安靖年反问了一句,自信的声音让身在牢笼里的宗朽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安靖年借着监狱上方的柔弱的光正好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郁结已久的心事这才得到了抒发:“我以为烦闷的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在这监狱里还有比我更烦闷的,不过,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的。”

宗朽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们已经到靖年城了,而且荣顷还没有阻止符亦禅。”安靖年弯着腰,胸有成竹的与宗朽对视:“所以,你输了。”

安靖年的一句话,把宗朽从天堂打落入地狱,她……输了,她不仅输了还害自己的朋友入了这个她早就知晓的局。

最可耻的是她居然心甘情愿的跳进去当了诱饵,不对,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荣顷,如果她阻止了符亦禅,赢得就是她了!对对对!都怪荣顷,不怪她宗朽!

宗朽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乱的像是一团麻,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小声的啜泣着,如果她没有被安靖年的美色所诱惑,如果她早就对安靖年死心了该多好,如果她没有跟安靖年打这个赌该多好……

做的所有的错事压在他的心头,让她喘不过起来,在这个监狱里,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相公,那个一心一意只对她好,只爱她一人的男人。

“啊啊啊!”

女子的悔恨的叫声传入黑衣人的耳朵,黑衣人身形一顿,复又跟上安靖年的脚步,现在他还不能出手,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十全的准备。

“你退下罢,剩下的我一个人来就好。”安靖年站在破败的小屋的门口,挺拔的背影在点点星光下显得有些萧瑟,黑衣人听话的掠了出去。

安靖年看着黑衣人飞身出去的翩翩身影,浑身的警觉都卸了下来。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黑衣人出现在符亦禅的房间里,他扯下自己的面巾,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茶,才气喘吁吁道:“符兄,我知道娘子她在哪了。”

符亦禅站在窗户边看着挂在天空中的皓月,半晌没有做声。

三人之间的关系,易栈怎会不知?他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子上,顿了一会儿才走到符亦禅的身边道:“符兄,这次就麻烦你了。”

“麻烦我?”符亦禅嗤笑一声,以前易栈对自己的嘲讽走马观花般浮上他的心头:“你也有麻烦我的时候?”

易栈表情一僵,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后又用笑容掩盖了自己的难堪:“这次是跟宗朽有关的,我查到她在哪了,但仅凭我一人之力怕是救不出她来。”

“我只想问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

符亦禅从小到大心里只有两个死疙瘩,第一个是当年宗朽和易栈成亲,第二个是两人成亲后易栈便休书一封,说是要跟他断交。

虽然刚开始符亦禅很不能接受两人成亲,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慢慢淡定了,但易栈的那一封书信却让他郁闷到现在。他郁闷的是,多年来的至交怎会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个地步。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易栈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好看,因为他打死也想不到符亦禅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些传闻,那些传闻都与断袖之癖和分桃之好有关,他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从脚心直窜到头顶。

莫非……符亦禅喜欢的人是他?

易栈菊花一紧,脑海里突然蹦现出某个道长劝慰他的话:这次救妻之旅,将是你生命里的一次劫难,而且还会跟你最好的朋友扯上关系。

他的小心肝在瞬间凌乱的如同九月风中的落叶,一点规律都没有。

“不认就滚。”

符亦禅傲娇的话,让他再次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颤巍巍的捏住符亦禅的手,在符亦禅迷茫不解的眼神里,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为了救出娘子,牺牲美色又有何不可?易栈的心里在流血,一行清泪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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