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页)

“你!……”徐楚良为之气结。

眼见的两人又要打起来,萧栖迟一手牵过马,翻身而上,直接走了。

徐楚良望着他飞驰而去的身影,脸上渐起怨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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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后,沈由仪颓丧地向后一靠,一只手重重地擦了一把脸,在手掌之后发出野兽受伤般低沉的声音。

沈江蓠一颗心都吊起来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伤心,如此不堪一击的沈由仪。她前世曾为人母,怎会不了解舐犊情深?

至亲之间的战争,没有胜利者。

所以沈由仪不可能赢,从沈江夔起那个念头时,他就输得彻彻底底。血亲给的伤口,是一世也无法痊愈的残疾。

见沈由仪这副模样,沈江蓠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甚至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安慰。

她轻轻走到沈由仪身边,想伸手去碰碰他,却僵在半空,不知该进该退。

半晌,沈由仪自己放开手,露出血红的双眼,哑着声音道:“这事情家中无人知道,我本来亦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你既然已经知晓了,就罢了。只是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只说沈江夔他自己离家了罢。”

沈江蓠木然地点点头,还是想说几句安抚沈由仪的话。她能体会那种痛,却无法替他分担一丝半点。她的嘴似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由仪抬头看着沈江蓠:“徐楚良,他这个人倒是真的不错,有眼光,有胆色,又有才干。先时你跟我说了他的身份,也不知怎么被沈江夔打听了去。他便以此要挟徐楚良,要他联合朝中人在我死之后保举他承袭爵位。只是,他怎么能想到,徐楚良表面上恭恭敬敬答应了他,回头便将整件事都告诉了我。”

沈江夔到底是太嫩了!沈江蓠也情不自禁叹息了一声,凭他怎么可能拿捏住徐楚良这样的人?她都能想象得到,沈江夔是如何威逼利诱。

他给徐楚良许诺过什么呢?高官厚禄?可他也不想想,就算他承袭了爵位也绝不可能成为沈由仪!沈由仪在朝中的影响力哪里只是来源于这一个爵位?

沈由仪能给徐楚良的显然更多。

真是一出漂亮的反间计!

这一出戏,若真的有胜利者,那便只有徐楚良一人而已!

“他是个知好歹的人。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份,既然已经为人妇,就要谨记三从四德!”沈由仪的语气不自觉变得严厉,目光牢牢锁在沈江蓠身上:“时刻以相夫教子为要。与那不相干的人,尤其是男人,休要往来。”

沈江蓠的脸腾地涨红了。

“你是个女人,名声毁了,这辈子就完了!”

第64章 余波

沈江蓠的心事被戳中,难堪地低下头。饶是面皮再厚,听见这等事关妇道的提点,作为一个传统礼法熏陶下长大的古代闺秀,她实在坐立难安。

若是她对萧栖迟无半点非分之想,沈由仪这样说,她还能为自己抱抱屈。

关键是她心虚了。她只怕在心里也掂量过数回,自己与萧栖迟之间的来往是不是有违礼法?明知不应该罢,却还是做了。做就算了,还被人发现了。

沈由仪还待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徐楚良去而复返,就按下话头,道:“你二人回家罢。”

待二人回到公主府,徐楚良随着沈江蓠进了主院。

沈江蓠见徐楚良没有离开的意思,问了一句:“你不去嫣红处?”语气是疑问的,可那表情活脱脱就是盼着徐楚良赶紧走的意思。

徐楚良见状,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重重甩了一下门,怒道:“你是贤良过了头?还是心里有了人,懒待与我周旋?”

沈江蓠也不是那等能受气的性子,听见徐楚良如此说,只冷笑一声:“我确实没有心思与你周旋,夜已深,我要歇息了。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我这里恕不接待!”

说完,转身径自走了。

徐楚良更怒,一把拽住沈江蓠的手腕,恶狠狠道:“你嫁了我,就是我徐楚良的妻子,理当以我为天。你当你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甩脸子给谁瞧!你们府里那一堆糟心事,若不是我,你父亲的命都没了!你们国公府怕是整个都倒下了!至于你,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沈江蓠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眉毛上挑,一派讥诮之色:“怎么,你还等着我感恩戴德么?你聪明,也没人是傻子!鹬蚌相争,你做了渔翁就收敛点,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沈江蓠点出心中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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