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言落,一阵唏嘘。

“欸,你怎么敢确定那竹笺是出自仙君之手,况且主上还是仙君嫡亲的表姐啊,还有,疏枉大人真的是因为这才被赶走的么?”另一小妖不太自信地看着鲤鱼精。

“这个么,不太确定。至于你说的亲属关系嘛,还有待考证,听说玉绾仙君是流落在外的散仙,雷神电母两位仙家多年来无所出,有意收养仙君,因带着点姻亲,这才唤主上一声‘表姐’。但疏枉大人,竟敢跟主上抢……咳咳……抢女人,凭主上那一腔义气,即使大人犯多大错也不至于赶他走啊。瞧瞧那会儿,大人可不想如今这么威风,离了主上,那之前结下的天庭仇家还不是分分钟找上门来。这事,说不得保证,但八九不离十了。”

“还真看不出来,主上还挺狠的嘛。”小妖们十分满意今天的八卦,未了还一脸同情状地看向水晶宫西南院,那里,疏枉从下午开始不知打了多少喷嚏。

水底三日,人间一月,算起来,此时岸上正是放飞落尽,踏青回乡的好时节。

石道长这几日对河妖频频失态十分烦恼,是继续逗留水晶宫,以便探查水草镇的秘密,还是放弃水草镇,也就是告别河妖,重回水华观。他来这时日已久,也深知河妖习性,此人不喜素食,平日里的海鲜宴都是附近小仙的献礼,按她的话说“自己就是素的,为何要吃自己”。她虽专权无理了些,但终究未曾害一人姓名,对待底下小妖,更多的教化和爱护,毕竟妖有妖性,可她还是无尽地收留他们。

唯有那只自称是河妖自家兄弟的珊瑚灵,叫什么疏枉的,好像不受她待见啊。即使她表面是多么善意,依旧掩盖不了那一层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不是一贯的清冷,而是忍耐到极限好似下一瞬就会爆发的风雨前的冷淡,无论珊瑚对她多么忠诚,这些,没有人看到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吗?不过奇怪,何以石道长揣摩河妖的心思揣摩得这么精准,莫非是读心术功力见长?

“疏枉哥哥!”

石道长窃喜之际,忽听得医生软软的呼唤远远传来,探身去寻珊瑚却大惊失色,只见一曼妙女子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这方撞过来,髻上的发钗险些要掉亏得她还顾得上形象,身后不紧不慢跟着个同她一般年纪的约莫是跟班的婢女,边跑还不忘冲前头大喊:“仙君慢点儿。小心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这仙君就一头扎紧紫水草堆里了,顺势也扯了几根下来(为何回用上“也”),这定要让河妖心疼上几个月了。

水草园,暖风微醺。

“这么说,你是个道士咯,长得还真像。水水,我就说嘛,疏枉哥哥才没有那个闲工夫来这瞎逛。”眼前仙君已经陷入珊瑚是多么多么优秀的臆想中,那个唤作“水水”的仙婢许是怕石道长误会,对他解释道:“我家仙君生来眼神便不怎么灵光,凡是长相俊美一点的成年男子都回认成是疏枉大人,道长莫要见怪。”

石道长顿时理解地点了点头,那位仙君见自家仙婢揭短,立马清醒,尴尬地扯了扯水水的衣袖,“有这么夸张么,不过道长是真的像啊,细细看来,连神态都有几分相像呢。”瞥见道长眼神恍惚,只是礼貌性地听着,顿了顿岔开话题:“我来找我表姐玩的,一起吗?”

石道长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仙君表姐是哪路仙家?”

“哈哈,就先前调戏你的那位仙家,伊鹤水神。”

“……”

“先祖曾赞家族里除去表姐,就属本仙君仙根最是纯正,道长同为修道之人,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石道长暗自腹诽:我又没见过河妖的族类。但正眼瞧着这小小年纪就升了仙君与河妖七分相似的表妹,不好打击什么,含糊地答了声“嗯”,可把仙君乐坏了,也不顾自己一副随时都会跌倒的样子绷着跳着向前去了。

七分相似是五官皮相,而另三分则是永远拒人千里的河妖所没有的活泼乖巧以及欲隐欲现的亲近可爱。石道长尝试着将这另外三分强加于河妖身上,脑中突现一副似是而非,一瞬即逝的画面,这么清晰,又这么模糊,待细想下,却只记得一棵老槐树下,有一面容无法看清的女子温温软软地抚着一名男子的脸,轻轻唤着“道长”,而诡异的是,那男子的脸却异常清晰,就是珊瑚灵疏枉的脸。

疏枉还出过家?

于是那日,河妖与仙君相聚时,两手抚着仙君本就多肉的双颊作出一副怜惜状感叹着“瘦了,瘦了”的时候,石道长又想起那个无端端出现的画面,不忍回想,难道会是河妖?

后来听“前来受死”的蚌精们称那仙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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