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手,祁帝向来是把那枚印子随身携带的。

正好,祁帝的身边侍奉的冯智玳送了匹雪云绸缎过来,萧皇贵妃笑着道了谢,然后让琉舞赏了一粒金珠子给他,冯智玳赶紧笑着收了,顺带还说了几句恭维话,终于把萧皇贵妃给逗地笑出了声。

冯智玳走后,萧皇贵妃看着眼前匹雪云绸缎,心中却是生了一个计较,于是便嘱咐琉舞连夜用雪云绸缎赶制舞衣的样式。

软纱罗,飘飘舞,但愿自己的《摩诃兜勒》还能入得了祁帝的眼。

三日之后,宫中的绣娘便按着萧皇贵妃的要求将雪云绸缎制成了一件皎洁如明月光的舞衣,萧皇贵妃摸上光滑如水的裙身,心中五味杂陈,然而一想到凤水問,便咬了咬牙,退了左右,在当年陪嫁的箱子底下翻出了一个镶嵌着颗颗如珍珠的盒子,紧紧地贴在胸口。

终归还是要用到这般下作的手段,萧皇贵妃将这个盒子珍重地贴身收着,然后坐在梳妆台前,一一翻出螺子黛、胭脂水粉、唇脂,放在台子上,敷粉、施朱、描眉、点唇、落梅妆,然后再插上一直水头极好的玉搔头,萧皇贵妃看着铜镜中这张陌生的脸,极尽妖娆了笑了笑,直到所有的细纹都覆盖在珍珠粉之下,才整理了一番衣装,在外头罩了一件水貂披风,让琉舞撑了一盏八角琉璃灯,便朝着祁帝的寝殿而去。

五十六,萧皇贵妃的计谋

侍立在门口的太监侍卫们一看见时萧皇贵妃,忙着呼啦啦地请安与通报,而萧皇贵妃却是抬起了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她跨过门槛,一阵极暖且香的熏风便扑面而来,原本在寒风中走了一阵子的身子也暖和了不少,萧皇贵妃只觉得周身醉醺醺的,她解了披风,递给琉舞,然后从另一个丫鬟手中拿了一盅鸽子汤,示意她们站在第一重门口,自己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祁帝蹙着眉头,手里握着一支笔,在写着什么。冯智玳一见是她,便福了福,退到了门口。

萧皇贵妃将汤盅放在案几上,拿起绞胎研墨棒,挽起袖子,细细地研磨起来,并不出声打搅,若是在旁人眼中看来,必是一番红袖添香的佳话。祁帝和萧皇贵妃携手走过了近二十年的岁月,宫中的美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从不缺乏年轻娇媚的青春,然而,却是没有女子能比的上萧皇贵妃在祁帝心中的地位。都说在这宫中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然而放在萧皇贵妃身上,却是做不得数的,虽然高贵的女子看上去仍是明艳不可方物的,然而,终归是躲不过岁月那一把犁耙,多少还是有些迟暮的景象,可是祁帝却是日日往紫宸宫中跑的,二十年恩宠不衰,却是有是多少女子要斜倚薰笼坐到明。

祁帝顺着一双葱白的手看见了一张比起平日不知娇媚了多少的脸,似是有些看呆。

萧皇贵妃朝着他“嗤嗤”地笑了一下:“怎么,陛下,认不出臣妾了?”

“燕燕?”祁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她,“今日真漂亮。”

萧皇贵妃朝着他嫣然一笑:“今日臣妾顿了一盅鸽子汤,陛下便趁热喝了吧。”说着揭开盖子,将一盅冒着腾腾热气的汤端到祁帝面前。

祁帝看了看她,心中却是愉悦异常,于是伸过手便接了,就着碗口喝了一口,还不忘夸赞一句:“真好喝。”

萧皇贵妃只是笑着,看着祁帝一口一口地将一盅汤喝得一干二净,于是便说:“陛下,臣妾许久没有为陛下跳过舞了,陛下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你面前跳舞时的场景吗?”

祁帝舒展开眉毛,拉过她的柔夷:“自然是记得。当年,你是萧家最为宝贝的明珠,那一天,你在水榭之上的一舞,便在孤的心间下了诅咒,从此孤便迷失在你温婉的笑意中不能自拔。”

“那臣妾今夜也要陛下迷失在臣妾的笑意中不能自拔。”萧皇贵妃在祁帝耳边吐气如兰,手探入怀中,按着盒子的口子掰开,从珍珠盒子中挑出一抹,捻在指尖,然后便扭着水蛇般的腰,走到台阶下,踏步而舞,彷如莲花摇曳而出,打开美好的花苞,一颦一笑极尽魅惑。祁帝看着一如初时的萧皇贵妃,眼神忽然朦胧起来,神思飞散,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才及笄的萧燕燕点足踏在一盏莲花台上,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他的脸上徐徐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头却是慢慢地垂下了,然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萧皇贵妃一看这个样子,便停下了舞步,然后走到祁帝身边,推了推:“陛下,陛下。”在确定祁帝是真的坠入梦乡后,才放开手往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摸着,然而却是连一个硬物都没有摸到,然后蹙着眉间想了一番,才将手伸到案几下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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