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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见他停了下来,追问道:“不联系我,为什么?”

贺槐生沉默片刻,“我想等贺启华的事处理完,还有……”

“还有什么?”

贺槐生微微拧了拧眉,“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

这人,从来一副比谁都玩世不恭的态度,他想与她多做相处,她却每每像是直奔着上床而去……他一度觉得夏蝉的心大约跟她的手一样,是捂不热的。

然而,除夕那天在槐荫路,他总有预感,夏蝉像是在附近。但找了找,没有看见。

后来,跟着贺芩出巷口,他一眼便看见前面树影底下停着一辆沃尔沃。

他便觉得好笑,藏头露腚的,她还以为别人真的发现不了。

那一刻他分外挣扎,既想返身去找她,又觉得即便找到了,两人的关系恐怕仍旧只能在原地打转。

他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犹豫不安,认为兴许是在忌惮他听不见这一点,于是决定去做手术。

夏蝉忙说:“不是。”

贺槐生看着他。

“你听不听得见,我不在乎,”夏蝉垂着眼,“……傅如玉说得对,我总是先给人预设立场,那之后不管这人再做什么,我都会照自己的意图去曲解。我总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

她不是一个太有安全感的人,血淋淋的教训在先,要盔甲尽除,再次容纳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需要太大的勇气。

夏蝉笑了笑,“这回算是暴露了,我再不能给你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贺槐生将她手紧紧一握,“这事儿,不用你干了。”

夏蝉叹声气,笑说:“又失业了。”

贺槐生沉默片刻,“有个新工作,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夏蝉抬眼看他,“别说给你当秘书,我可不想抢如玉的饭碗。”

贺槐生看着她,“贺芩……”

“贺芩缺助理?那我也不干,我跟艾佳站一边的,她肯定讨厌我。”

贺槐生有些无语,抓住她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抱,再不许她胡说八道。

他贴着她耳廓,踌躇片刻,沉声说:“贺芩,缺个嫂子。”

☆、第37章 槐与蝉声(01)

夏蝉愣了愣,“什么?除了你,你妹妹还有位哥哥?”

贺槐生:“……”

夏蝉哈哈一笑,伸手将他一推,“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想要结婚之后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女人吗?”

贺槐生看着她,“嗯,你不是。毕竟结婚不好,要替人烧饭,遇上家暴,婆媳不和,羊水栓塞。”

夏蝉又“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记性好好啊。”

贺槐生拧着眉,“别笑了,听我说话。”

夏蝉强忍住,咳了两声,故作认真看着贺槐生,“你说。”

贺槐生便看着她,“第一,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不进厨房;第二,我不对女人动手;第三,我父母双亡;第四,你要是不想生,可以不生。”

夏蝉本还笑得难以自已,但听他说着,却渐渐沉默下去——他语气十分认真,压根听不出一点儿玩笑的成分。

她便有些不自在了,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心想,这人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贺槐生目光清亮,紧紧盯着她,见她从不以为意,渐而变得严肃郑重,此刻,却有些惶惶无措。

他伸手,又将她手捉过来握住。

她手指轻轻地缩了一下。

贺槐生便抓着她往自己跟前一带,一手按在她背上,轻轻抱住。

夏蝉垂着眼,沉默片刻,低声说:“……你如果不是真做了这样的打算,那就算了,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她并不是没被人郑重其事地求过婚,钻戒都在指上戴了大半年。她曾经以为,跟谢星洲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会有分毫的差池。

她对待婚姻的态度十分矛盾,一方面不信,一方面又不甘心地,抱持了一丝向往。自记事起,家里就争吵不断。她与生父近二十年没见,如今记忆已非常模糊,只记得是个街坊邻居口中的“老实人”,可这个老实人,喝醉以后打骂起来却毫不含糊。周兰也不是好相与的性格,一吵起来,两人能将屋里的天花板都掀翻。没多久,他们便离婚了。此后夏蝉便一直跟着周兰,见惯了男女之间的那些狗屁倒灶,心里十分清楚承诺都是放屁,婚姻更是儿戏。直到后来,她遇到谢星洲。

周兰看不上谢星洲,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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