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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民族祖先,曾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稀世的文化珍宝!这些属于中华民族的国宝,就像我们自己家里一笔丰富的遗产,本来是等着后来的子孙们去寻找、去发现、去挖掘、去整理、去研究,可到了19世纪下半叶,一批外国考古者们却翻山越岭,飘洋过海,纷纷闻风而来。在这一批又一批的外国考古者中,我们不可否认确有为寻找祖先足迹而来的考古学者和专家;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又确有一批无耻的“文化强盗”!这批“文化强盗”深入西北大漠后,不仅毁坏了许许多多的古迹现场,而且还偷去了大批大批的文化珍宝,为后来中国的学者们对古文明的寻找和考察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上述情况若是出现在瑞典本土,安特生恐怕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容忍的。但令安特生深感遗憾的是,以地质学和考古学为先导发展而成的田野考古学,已被西方人用来在世界各地反复演示了上百年,而安特生既然不辞千辛万苦,不惧重重风险,志愿并乐意踏上了中国这块土地,当然就想做点实际的事情。他在帮助中国政府寻找铁矿和煤矿以及组建现代矿业的同时,还主动在北京当起先生来了:他给中国的同行介绍西方有关的先进科学知识,讲解西方田野考古的历史和先进技术。当他协助完成了中国最早开发的第一座现代化铁矿———龙烟铁矿的筹备工作后,又开始组织人员,背离书斋,走向田野,为寻找地下埋藏的古生物化石和远古人类遗物,进行了一系列的具有实际意义的田野考古发掘。

1918年3月22日这天,安特生从北京安定门外乘坐火车,踏上了前去周口店考察的路程。

两天后,安特生离开周口店,回到了北京。他对这次周口店之行,非常满意。他终于在北京附近找到了一处可能存有“龙骨”的产地,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幸事。

1921年初夏时节,奥地利古生物学家师丹斯基怀揣着维曼教授的介绍信来到了北京。安特生接待了这位年轻人后,安排他去周口店发掘鸡骨山。师丹斯基二话没说就去了周口店。而且,一去周口店后,他便很快在当年安特生住过的一个破旧的寺庙里,建起了一个很有点声势的田野发掘指挥部。

事情到了1926年。

这年的夏天,师丹斯基整理标本时,从周口店发掘的化石中明确地认出了一颗人牙。这颗人牙虽然有些残缺,牙冠却保存完好,没有磨损过,鉴定起来极为方便。经过一番考证,师丹斯基将这颗人牙鉴定为“真人”,并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传到北京。

1926年10月17日,瑞典皇太子偕夫人从日本来到北京。10月22日下午2时正,由中国地质调查所、北京自然历史学会和北京协和医学院等学术团体,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礼堂联合举行了欢迎瑞典皇太子的大会。

作为最后一个压台人物登场的,是安特生。他首先向中外学者表示了真诚的谢意,而后便代表维曼教授郑重宣布了在周口店发现两颗人类牙齿的重大消息。接下来,他又将研究论文《亚洲的第三纪人类———周口店的发现》在会上作了绘声绘色的宣讲:

……周口店动物群可能是上新世的。周口店发现的牙齿中有一颗是右上臼齿,大概是第三臼齿。从照片看来,它那未被磨损的牙冠所显示的特征本质是属于人类的……另一颗大概是靠前面的下前臼齿。它的牙冠保存得好,没有磨损。照片上所显示的特征是一个双尖齿。

现在比较清楚,在第三纪末或第四纪初,亚洲东部确实存在人类或与人类关系十分密切的类人猿。这一点在史前人类学领域里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差不多在这个时候,也有猿人生活在爪哇,曙人生活在英国的皮尔唐,海德堡人生活在德国的茅厄尔。这些种类实际上是同时代的。它们从中亚高原各自向东、向东南和向西迁移了同样远,并到达它们后来居住的地区。中亚高原的某个地方看来非常可能和上述种类的共同分化中心恰好是吻合的。所以,周口店的发现,给人类起源于中亚的假说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在一连串链条中又增加了重要一环。

安特生的报告几乎让所有的与会者都懵了。演讲完毕长达一分钟,台下竟然还没有人作出反应———也没人敢轻易作出反应。

的确,这突然而至的消息所带给人们的震撼力实在太强大了,即便是早有预见的科学家,面对这一带有爆炸性的大大出乎意料的消息,一时也很难适应。因为在亚洲大陆上还从未发现过年代如此久远的人类化石,可现在偏偏出现了,这怎不使人感到强烈的震惊呢!

消息很快在北京和世界范围引起轰动,中外新闻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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