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得了癌症以后,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和医生们聚在一起商讨病情。他们个个表情严肃,不停地告诉你他们推荐的医疗措施存在风险和副作用。病人对他们的病症已经感到恐惧,你还要强迫他们坐下来仔细聆听治疗中可能出现的新状况,这简直就是折磨。医生们建议我,除了化疗,还要进行放射性治疗。他们告诉我说,虽然我的身体能够承受放疗,但放疗有可能会引发继发性肿瘤。如果我不幸得了继发性肿瘤,情况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面对这些信息,弗兰克和我不知所措。我的预后状况良好,但我们获得的所有信息都是负面的。不过,有两件事情还是让我感到非常幸运。一件事是,岚嘉娜就像是我的守护神,她不仅是一个肿瘤学家,也是一位乳腺癌康复者。她有能力帮助我,让我知道即使这些信息很恐怖,让人感到困惑,我们依然要往乐观的方面去想。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每次化疗都是她在陪伴着我。她陪着我在医院里度过了无数个艰难的夜晚,虽然她身为医生,工作非常繁忙。她给我的恩情,我无以回报。

另一个幸运是,我在面对问题时,已经养成了从容不迫的心态和进行正确判断的习惯。我意识到,医生往往关注于治疗的负面消息,因为他们觉得无论是从法律、职业操守,甚至是道义上都有义务把话说清楚。医生要求我做的事是全面了解风险的概率,从而更好地配合治疗。虽然这让我当时感到不堪重负,但我依然感谢医生们的坦诚。我很幸运能有世界上医术最高明、最尽职的医生给我治病。他们是我的主治医生罗伯特·卡尔森,我的外科手术医生弗雷德·德巴斯,以及我的乳房再造手术医生劳伦·格林伯格。他们充分了解我的情况,熟悉我的病情,他们能毫无顾忌地向我提出他们认为的最佳治疗方案。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担心奥巴马的医改方案有可能会威胁医患关系。当你在面对痛苦的消息时,比如可能攸关生命的诊断时,医患关系决定了一切。你的医生是你信任的人,是有资格给你提建议,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当官僚主义的做法和成本计算挡在了你和医生之间,整个治疗过程都将受到影响。面对这种情况时,人们很难心平气和地投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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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中,我最怕的一个项目就是化疗。我曾经听人说过化疗的痛苦,至少我以为我有思想准备。我担心自己的体力能否抵抗这种疲劳、恶心还有其他的副作用。医生们曾跟我说过,我的身体状况很好,足以应付化疗。他们给我开出了比较积极的化疗时间表,4个月内8轮化疗。第二次手术又一次拖延了化疗开始的时间。现在,让我最难过的是,医生告诉我,他们依然不能确定乳房肿瘤切除手术是否已经完全清理了癌症组织。我还得再进行一次手术,但是化疗的时间不能再拖了。因此,我得等化疗结束后,再进行一次手术。

化疗果然不同凡响。4个月内,我入院三次。第一次是接受大量的输液,与许多化疗病人一样,由于我无法承受化疗的副作用,我出现了脱水症状,一度进入危险期。第二次入院是因为我感染了肺炎。在化疗过程中住院三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我的第三次是为了输血。我的心脏在化疗期间,情况持续恶化,最后一度停跳。我们不得不停止化疗,赶紧接受心脏治疗。当时,真的是很难熬的时期。一直以来,我都是非常健康活跃的人,但是在化疗期间,我却常常在想,我还有没有可能康复。当我最终赢回健康时,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我感觉,健康就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我感受到了拥有健康的轻松自在。每当我不想去健身房健身的时候,我都会深呼吸一下,回想当时我虚弱到无法走完一条街时的状态。这就是我坚持健身的动力。如今能恢复健康,也是上帝的恩赐,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再把健康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7月底,我的手术结果没有达到医生期望的效果,但我感觉我已经受够了。医生、弗兰克和我自己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我实现了心中所想,也在精神上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决定进行双乳切除手术。我不怀疑医生力主保留女性双乳的好意,也不质疑他们认定肿瘤切除术对我而言是最理想的选择,我也不会责怪那些想要力图保留乳房的乳腺癌病人。我只是不想继续接受这种治疗的方法了!我最终完成了8月的手术。

那年9月,我在圣迭戈参加由《财富》杂志主办的一场高端女性论坛,并和很多其他的癌症康复病人一起出镜。当时,我依然在接受日常的放疗,但还是出现在了镜头中。伊丽莎白·爱德华兹是一位乳腺癌复发病人,癌细胞已经转移,她也在镜头中露了面。我告诉人们,我很幸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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