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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我登上你们的最后一层,

不禁为我曾立足的地方颤抖;

你们几时能再光华鼎盛?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从白天和黑夜的胸怀

一种喜悦已飞往天外;

初春、盛夏和严冬给我的心头

堆满了悲哀,但是那欢快,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1820年

查良铮 译

给——

有一个字常被人滥用,

我不想再滥用它;

有一种感情不被看重,

你岂能再轻视它?

有一种希望太象绝望,

慎重也无法压碎;

只求怜悯起自你心上,

对我就万分珍贵。

我奉献的不能叫爱情,

它只算得是崇拜,

连上天对它都肯垂青,

想你该不致见外?

这有如飞蛾向往星天,

暗夜想拥抱天明,

怎能不让悲惨的尘寰

对遥远事物倾心?

1821年

查良铮 译

“当一盏灯破碎了”

当一盏灯破碎了,

它的光亮就灭于灰尘;

当天空的云散了,

彩虹的辉煌随即消隐。

要是琵琶断了弦,

优美的乐音归于沉寂;

要是嘴把话说完,

爱的韵味很快就忘记。

有如乐音和明光

必和琵琶与灯盏并存,

心灵弹不出歌唱

假如那精气已经消沉:

没有歌,只是哀悼,

象吹过一角荒墟的风,

象是哀号的波涛

为已死的水手敲丧钟。

两颗心一旦结合,

爱情就离开精制的巢,

而那较弱的一个

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

哦,爱情!你在哀吟

世事的无常,何以偏偏

要找最弱的心灵

作你的摇篮、居室、灵棺?

它以热情颠疲你,

有如风暴把飞鸦摇荡;

理智将会嘲笑你,

有如冬日天空的太阳。

你的巢穴的椽木

将腐烂,而当冷风吹到,

叶落了,你的华屋

就会把你暴露给嘲笑。

1822年

查良铮 译

阿童尼

我为阿童尼哭泣——他已经死了!

噢,为他哭泣吧!虽然我们的泪珠

融解不了那冻结他秀额的冰霜!

而你,忧郁的时刻,却被岁月挑出

来承担我们的损失;请向你的同辈

传授你的悲哀吧:你该说:“阿童尼

是和我一同死的;要是‘未来’不敢——

遗忘‘过去’,他的命运和名声必是

一线光明,一种回音,增添到永恒里!

伟大的母亲呵,那时你在哪里,

当你的儿子倒下,为暗中飞来的箭

所射穿?呵,当阿童尼逝去的时候,

可怜的乌剌尼亚在哪儿?她正闭眼

坐在天国里,而在回音的缭绕中,

她听到有个回音以轻柔的颤栗

重新唤起了一切消逝的乐音;

他正是以此美化死亡底侵袭,

有如坟头的花掩盖下面的尸体。

噢,为阿童尼哭泣吧——他已经死了!

醒来,忧伤的母亲,快醒来哀恸!

但又有什么用?还是把你的热泪

在火热的眼窝烘干,让你嚎啕的心

象他的心一样,默默无怨地安息;

因为他死了,已去到一切美好事物

所去的地方;噢,别以为那贪恋的阴间

还会把他向人生的地界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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