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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刘局，诶，我赶在今天想跟您汇报个事情，关于那款手机系统的，我想我们华远还没完全准备好，今天这场发布会能不能……”

袁振华的话没说完，便直接被电话那头给打断。

“没准备好？袁振华，你这是什么意思？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你现在却告诉我枪里还放子弹？乱弹琴！我跟你说，这次发布会的重要性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专门为这场发布会在领导面前拍了胸脯的！没准备你就赶紧想办法，这时候掉链子，你是在玩火！”

“不是，您听我说，实在是突然碰到突发状况，您在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

“我不管什么突发状况，老袁啊，你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应该有点大局观吧？你要是早一天跟我说，我还能想想办法！现在领导、业界人士、媒体都已经出发了，还有一个来小时发布会就要开始了，你现在来跟我说有突发状况？你让我怎么交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这场发布会到底能不能如期举行？你现在就给我个准信！”显然电话那头的人也上了火，语气渐渐不客气起来。

“我……”袁振华刚刚凝起的一口气瞬间泄了出去，颓然道：“可以，不过刘局，发布会的流程可能要改一改，实际上这款系统的开发者是另一家公司，我们华远只是受他们委托为这款系统做了完善，现在负责开发这款系统的公司想要亲自在发布会上介绍这款系统……”

“好你个袁振华！照这么说你们华远根本还没有处置这款系统的权力？那之前跟三大网络运营商草签的合同等于说都白谈了？好了好了，我现在不管你这些，我只要发布会能正常进行，其他的事情等发布会后再说吧！就这样了，我挂了！”

083莫谈圣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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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世子跟唐森走进专门为发布会举办者准备的休息室时，王世子也第一次看到了一直想要谋夺他系统的袁教授。

没有想象中老奸巨猾的模样。正好相反，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配上那宽阔的额头，到是给人一种严肃正直的长者形象。如果不是眼圈处还残留着来不及处理的黑眼圈，一眼看去绝对就是那种身处上层社会的精英人士。

“袁教授，你好！”虽然两人绝对算不上关系友好，但王世子走进门后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貌，到是唐森看都不看正襟危坐的袁振华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袁振华对面的沙发上。

不过袁振华的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在这家伙身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王世子，语气并不算太友善的问道：“你就是王世子？”

“是的！”王世子点了点头，随后很自然的坐到了唐森的身边。

“这位是？”直到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袁振华似乎才注意到房间内有两个小年轻。

“我是王世子的合作伙伴，我姓唐，叫唐森！大唐世子科技有限公司就是我们合伙开的！”不等王世子开口，唐森便高昂着脑袋，一副臭屁模样的自我介绍道。显然之前被无视的感觉，让这个从来都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很受伤，顺带着对袁振华更加看不顺眼起来。

不过今天的主角显然不是他，袁振华压根就没计较他的态度，甚至对他的话不予置评，目光直接再次移到了王世子身上，声音低沉道：“咱们也都算是软件人，一定要把我们华远逼的这么惨？或者我们可以找到更折中的方案，你看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

“袁教授，请不要用高尚情操跟道德底线这一类的话来绑架我，我没有一颗圣母之心。你们华远对我的系统有觊觎之心，我能理解。但是没有那个实力就心生觊觎那就是愚蠢。显然您被贪婪所蒙蔽，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我不会同情您，更不会同情华远，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款系统被媒体炒作的太热闹，我的报复会更极端，比如在这款系统正式上市销售后全部被锁定。到时候华远面临的境遇会比现在更凄惨。”

“我读过胡适先生的一篇文章，上面有句话说的很好。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常国家，道德自然会逐渐回归；一个干净的国家，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谈高尚，天天没事儿就谈道德规范，人人大公无私，最终这个国家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国家。所以在我看来，你做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规则。并不因为您年纪大了就能跟我谈道德，觉得应该被谅解！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