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活难料 (第1/2页)

马如琝直审了一个上午,那高德只是不肯承认杀人。马如琝因他是同僚之子,故没有动刑。但就是这样,一上午审讯下来,高德已是软泥一般,瘫倒在地。退堂时,由两个衙役提着胳膊拖了下去。 众人看了都是摇头嗟叹。 下午提审陈刘氏。一听马如琝发下令牌,拥在门口的看客顿时骚乱起来。人人都仰着脖子,向前拥挤着。马如琝不得不一敲惊堂木,让堂下的人肃静下来。 那时候的人结婚早,陈刘氏虽说已是做了婆婆的人,其实不过才三十开外。只见她虽是人在监牢,一副素装打扮。可那一双媚眼,却是风流婉转,勾人心魄。上的堂来,眼神四下一溜,便有那轻薄子弟觉得骨软筋酥,魂飞魄散。加之体态丰腴,溜肩蜂腰,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尤物。 陈刘氏跪在阶下。还未等马如琝开口,便先叫道:“小妇人陈刘氏叩见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啊!还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伸冤!因丈夫刚死不足白日,民妇不能抛头露面。还请大老爷从速判决,还民妇一个清白。” 马如琝见她如此巧言善辩,不由动怒,冷笑一声喝道:“你这淫妇!还不从实招来,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想你丈夫也正是当年,又善营谋,你二人理应夫妇同心,百年偕好。为何心存不善,与人通奸,还将亲夫害死反诬其子?如此歹毒心肠,还敢在此叫冤喊屈!可知头上三尺有神明,岂是你能狡辩得过的!你今且从实招来,本衙或可施法外之仁,减等问罪。若还敢巧言抵赖,这三尺法堂,定教你立刻受苦!” 陈刘氏怎么说也是个女流之辈,便再是泼蛮,一见这阵势,心里也惧怕三分。又听马如琝说得如此肯定,终究心里底虚。可杀人是要偿命的,非同小可,哪里肯招认。便只是一味呼冤叫屈,胡搅蛮缠。马如琝一怒之下,便叫动刑。左右衙役虎狼一般,一拥而上,将那陈刘氏拖了下去。 可怜那陈刘氏虽身处农家,可自嫁入陈家以来,因丈夫颇会营谋,家中日子颇过得去。是以没做过一日农活。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几板子下去,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先还哭叫不止,没多久便没声儿了,昏厥了过去。衙役将其用冷水泼醒。马如琝再问时,那陈刘氏不再狡辩,只是哭嚎不止,没多久便又昏了过去。马如琝见无法审问,只得下令退堂。 皇子还是第一次见识审案的过程。以前只听戏文里唱过,没想到亲眼目睹之下,是如此的惊心动魄。不知不觉中两手心已都是冷汗。 依刑部的审案流程,是先分别提审之后,再三曹对案,各自提供证人证物。可只审完陈刘氏,还未提审案中的另一人犯,也是原告人的儿媳尹渠儿,案子就停顿下来。 陈刘氏之案至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此案本已十分明了。经多方证实,高德确实没有参与杀人,都是那陈刘氏淫欲迷心,想要除掉陈氏父子,与那高德做一对长久夫妻。事实清楚,证据明确。而且,此案的关联人物,吴明瑜和高太师,一个是要秉公执法,一个呢,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要保儿子。两人之间虽是一个为公一个为私,但却是目标一致。主审官马如琝呢,只是例行公事,并无立场。如此看来,这件案子几乎是没有任何疑义和阻力,只需依照程序,审讯结案即可。可是这三个月以来,在朝臣之间,已经形成了两股势力,一个是以高太师为首的保‘德’派,一个是以少傅宋祖望为首的杀‘德’派。此事现在已经超越了审案的范围,而成了朝臣之间的明争暗斗。这宋祖望也就是吴明瑜的授业恩师,也是因为宋祖望的保举,吴明瑜才能到了清水河县担任县丞。恩师的话自然是不能够不听的,可因为初涉官场,心中那一股子为民请命的正义之火还未泯灭。虽然对高德这样的无耻之徒并无一丝好感,可生死重罪非同小可,岂可因为一己好恶而胡乱定罪。吴明瑜也是做了县丞以来,才深感身上责任重大。身为一地的父母官,生死予夺全在你一手掌握。稍不留神,就会酿下大错。是以,很是左右为难了一番,最终还是师恩和前途战胜了正义,吴明瑜妥协了,虽然没有坚称高德有罪,但也不再为其辩驳。 要说宋祖望一个皇子的老师,跟高德一个风月场中的浪子,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远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非要往死里整高德呢?这是还得从皇子间的党争说起。那高德的爹高太师,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而这宋祖望呢?却是二皇子的老师,官称少傅。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这宋祖望执行的是不折不扣的二皇子的意思。再加上高太师和宋祖望这两个人一向不和,再一经此事,更是势同水火。就不为高德的死活,也非要争出个高低来不可。你还别说二皇子心眼小,为了一个妓女如此兴师动众的。可知道二皇子也有他的意图。想当年秦二世胡亥在位时,赵高当权。赵高居心叵测,想要篡位,又恐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