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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纹路,一丝红线从尾攥延伸月牙状的戟刃上,未攻击,杀意已然弥漫整座擂台。

威煌鄙夷地笑了笑,道:“季平南,不是小瞧你,人族元婴二十品的修为在我这里还不够看。”

季平南嘿了一声,摆了一个进攻的架势,双眸死死盯着威煌。

威煌双手下垂,从手臂上以极快的速度冒出十根血红的爪子,爪子形状微微向内弯曲,长约五尺,其刃上闪烁着犀利的锋芒。

两人沉默了许久,突然季平南身子一动,手中长戟向前撩动,一阵如同龙象怒吼的声音响彻雷霆。那柄戟带着一抹狂躁的黄光劈向威煌,天地间的空气仿佛被这一下一分为二,巨大的威压令地面的泥土纷纷开裂,一息之后变作尘埃。

威煌双手交叉,十根血红的爪子向上顶去,他身体挺的笔直,仿佛一棵茁壮成长的大屿树。长戟半月形的刃击在巨爪之上,威煌身子轰然下沉,四周的泥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力,如同冰凌一般露出巨大的裂缝。

威煌右手青筋暴露,五根血爪反向抓住长戟的月牙,向一旁撩去,长戟被一股巨力裹挟着,在一旁留下深逾一丈的大坑,不少泥土碎裂崩到几十丈外的看台之上,溅在脸上,让不少没有修为的百姓呲牙咧嘴。

威煌左手的血爪向前刺去,目标便是中空的季平南的前胸,此刻两人之间再无屏障。季平南快步向后退去,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无法掐诀运转遁法,全靠身体自然的反应。他每一步都有数丈之远,并且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威煌左手的血爪抓空,在地上留下五根黑漆漆的抓痕,看起来极深的样子。两人一错身,再次战在一处。两人的作战风格极为相似,都靠的是力量、速度和身体,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繁冗的法诀,没有多余的法器,只有手中的利刃和心中的怒火。

两人如同两只野兽,在硕大的擂台上奔驰着,时而高高跃起,时而伏在地面,时而极速如雨打芭蕉,时而缓慢如背负山岳。

陈云生呆呆地看着擂台上发疯、发狂、发癫的两个人,由衷地感叹,只靠身体攻击居然能强悍到这种地步。如果对敌的一方是自己,他想不出任何方法来躲避对方无孔不入的攻击,无论魂法、元磁还是道术都需要掐诀的时间,再快也需要运转灵元的时间,但是台上的两人明显省去了这一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宁折不弯

北看台居中而坐的金沙太子柳石涧目光不错地盯着擂台上两个豁出性命拼斗的人,眼眶升腾起一层雾气。

在他一旁,柳如是感叹道:“平南将军之骁勇当真冠绝三军。”

他这话说得极有问题,当着万俟观西和老将军秦时月来夸赞季平南分明就是打后两者的脸,只不过这两人极有涵养,没有把心中的不悦表现出来。不过这话却惹来了长平君和方不净两位门客的几记冷眼。

柳石涧用一种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小弟,此言差矣。金沙四位将军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虽然修为有所不同,可各个都是豪气干云的男子汉。若说道本事大小,当真各有所长。平南将军之勇猛,观西将军之诡谲,思东将军之果敢,秦老将军之坚韧,构成了我们金沙的脊梁。让四周宵小不敢犯我土半步,让金沙的黎民可以享一方太平。”

柳如是面红耳赤,连连点头,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弟口无遮拦。”

秦时月和万俟观西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是一分感动。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有人赏识就算刀剑加身也可慷慨就义。常被人误解,哪怕锦衣玉食也日日煎熬。

擂台之上,季平南再次抚平被威煌爪子撕开的盔甲,无奈胸前的盔甲无法复原,屡次抚平之后又屡次脱落,他咬了咬牙,将整块胸甲都撕开,露出强健的胸肌,胸口三道血痕就是为威煌刚才一击撕出的。

老狮子毕竟年老气衰,紧贴着地面喘着粗气,双手血红的爪子落在地面上,深深刺入泥土之中。满头的栗色长发微微颤抖着,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虽然身体疲惫,可没人怀疑他会在一瞬间奋然而起,发起绝地的攻击。在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他已经占尽上风。

季平南大喝一声,头发暴起,衣襟鼓荡,身子飞于半空之中,手一挥,五支银亮的飞镖法宝刺向威煌。

老狮子张开大嘴,一声响彻整座四方台的巨吼,一股淡黄色的音波喷薄而出,那五柄飞镖顷刻间裂成碎片。

他紧接着双手和双足蹬地,身子匍匐前冲,如箭一般射向空中的季平南。季平南随手又丢出一件法宝级的防御法盾,法盾上刻着众多的精细阵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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