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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你尚未娶妻,若不嫌我烟花贱质,情愿举案齐眉,白头奉侍。你若不允之时,

我就将三尺白罗,死于君前,表白我这片诚心,也强如昨日死于他人之手,没名

没目,惹人笑话。’言罢,呜呜哭将起来。

沈利道:‘小娘子休得悲伤,承小娘子错爱,将天就地,求之不得。岂敢推

托?只是小娘子千金身价,恐我家贫力薄,如何摆布?也是力不从心了。’

爱娘道:‘这却不妨,不瞒你说,我只为从良一事,预先攒些东西,寄顿外

面,赎身之费,一毫不用你费力。’

沈利道:‘就是小娘子自己赎身,平昔住了高堂厦,享用了锦衣玉食,若在

我家,如何过得?’ 。爱娘道:‘布衣疏食,死而无怨!’

沈利道:‘小娘子虽然——只是妈妈不从。’

爱娘道:‘我自我道理。’

如此这般,两上直说到天明。

次日天明,爱娘将此事,告诉与金二妈。金二妈与黄阿妈商议,也罢。只是

要交赎身费三千两银子。

当下爱娘取回银子,付与金二妈。金二妈收下银两,遂叫人写了定议。交与

爱娘。是晚,笙箫鼓乐娶亲,黄阿妈就做大媒送亲,沈利与爱娘花烛洞房,欢喜

无限。

虽然旧事风流。不减新婚佳趣。

次日,赵然老夫妇请新人相见,各各相认,吃了一惊。问起根由,至亲三口,

抱头而哭。沈利方才认得是丈人丈母。请他上坐,夫妻二人重新拜见。亲邻闻之,

无不骇然。是日,整酒筵席,庆贺两重之喜,饮酒尽欢而散。

至此。爱娘一家四口,和和睦睦,过上了平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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