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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不肯立,怎好奢望那些史官如实记录。”

“我倒认为这样正好。我兄朱厚照不是个在乎别人如何看他的皇帝,一块无字碑,正说明他的功绩无与伦比,仅仅一块石碑难以写尽。至于旁人如何说,如何评价,留有一块空白,任君点评。只要问心无愧,自己心中知晓于世间的功绩荣辱,就算天地不知又有何妨?爱他妈谁谁谁,无字碑好啊,无字碑好啊。”陆炳说着坐在圣德碑亭中,打掉那坛子酒的泥封,然后说道。

陆炳把酒分别倒入三只碗中,然后递给段清风一个,放到空位上一个,自己手中端着一碗,然后开始对朱厚熜的碑文说起了话来。段清风看着陆炳的笑容,在看着陆炳对那空位絮絮叨叨的讲话,不觉得有种悲凉感。放眼看去,就好似朱厚照真的坐在那里一般,段清风也举杯邀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陆炳笑着喝了一口酒说道:“过几天我们收拾妥当了,就要离开京城了。日后先是路途遥遥进京颇难,再者是这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等着我再回康陵的时候,怕是这些兵们也就都换了,没人再给我陆炳面子,我就进不来了。所以哥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不过也不一定,这年头啥事儿说的准呢,日后但凡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的,不说这令人伤感的话题了,来干了这碗酒。”

陆炳一饮而尽后,把朱厚照空位前的那碗酒泼到了地上,继续说道:“哥啊,我这次前去山东,一来是避开南方的沈家,不让皇帝生疑,还有就是不跟他们瞎掺和那通事儿。现如今我下去了,沈家不免有些慌张,而朱厚熜早就对沈家有些不耐烦了,前两年的新政和皇庄的开辟赚了不少钱,国家财政也慢慢进入了平稳阶段。如今想办沈家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沈家不似前两年那么紧要了,再说朱厚熜盯着沈家这块大肥肉也不是一两天了。”

陆炳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嘿嘿,不过他哪里知道,沈家这块肉想吃下去,必须把外面的硬壳啃掉,不硌掉他几颗大牙怕是啃不动啊。再说沈家经营商业多年,朱厚熜想要吃,也吃不全,沈家是属老鼠的,打地洞藏东西的本事那比盗墓贼还牛。况且这生意在于一个活和动,现在吃的是有数的钱,看似多实则并不多,源源不断才是长久之计,现在他要对沈家动手,到头来也不过是竭泽而渔罢了。哎,算了,哥们我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说啥他也听不下去,我就不说了。不过山东的局势安定,不偏不倚,与双方没有太大的瓜葛,正是久居之地,况且山东民风淳朴,是儒家的发源地,仁爱之心遍布民心,这也是我选择山东的一大原因。”

“总之,我走了,等回头咱们阴曹地府再相聚,你我兄弟二人闹他个天翻地覆,让阎王爷也不安生,哈哈哈哈。”陆炳说完把碗中的酒喝完,狂笑着抹了抹嘴,然后对段清风说道:“清风啊,你还有什么要跟我哥说的吗?”

“没有了,只求来世再会了,仍愿为其效力,曾伴君王左右是段某此生一大幸事,值得一生荣耀。”段清风道。

陆炳点点头,招呼着段清风两人一起出了康陵,翻身上马然后疾驰着回城去了。

第七十六章 路上不消停

京城一时间变成了离别之地,杨慎走了,去云南永昌了,杨廷和则也是告老还乡,要回四川,毕竟自己的儿子也不在京城为官了,杨廷和失去了在京城逗留的最后的理由。陆炳与之约定一同离开,到山东后再分道扬镳,其中因由陆炳并未说明,不过十日之后杨慎便知道陆炳此举是深谋远虑了。

当然正如刚才所言,第三个走的便是陆炳了,这个不消说,随行的那一众人却是不少。按说陆松在京为官,陆炳留在京都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这等是非之地避开还来不及,陆炳可不想久居于此再在这大浑水中游来游去,故而自然选择了离开。

按照大明律法,陆炳应当遣回原籍,最次也得是兴王府旧地安陆州。可是陆炳的祖籍和安陆已经在沈家新兴的势力范围之内了,正如陆炳所预料的那般,皇帝也担心陆炳再与沈家勾结。再说朱厚熜只是个小人而已,也非铁石心肠之人,多年感情还是顾忌的,再加上先前的那一份感动和旧情,故而陆炳一说要去山东,嘉靖皇帝朱厚熜当场便同意了,并赐予陆炳金牌一副,见官不拜,三品以下不可追究审问陆炳,三品以上则需上报朝廷。

朱厚熜知道陆炳并不会仗着权势胡作非为,欺男霸女的事情更是干不出来,再说陆松等人也都在位上,想动陆炳也需要顾忌京城的这帮父辈旧人,但反之陆炳又的确落势。父辈也多受牵连。故而这块金牌可有可无,陆炳既不会因此保命。也不会因此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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