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睁眼看见床榻旁的天子和祖弼,邓瀚却是顾不得行礼,张口便道,“何处可更衣?”此时的他倒也没有粗俗的话喊出茅房在哪儿呢,若是那样的话,一夜的风采岂不尽毁!

邓瀚的问话,倒让两人神情一滞,天子却是有些下意识的指了指一旁的屏风后,这会儿的邓瀚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三两步便转入了屏风之后,倾泄着自己的畅快。这里自然没有什么香艳的婢女伺候,当皇帝能够当成献帝天子这样的,却还不如一个民间的富家翁。

祖弼不自然的和天子笑了笑,却见天子道,“性情中人,自该如此,非如此,怎能有那般至情至性的诗文流露!”

此时的邓瀚当然没有什么试探天子的心思,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位汉室末帝从来就是个受气包,除了为王时的那一声断喝,此后却是先后被董卓,郭汜以及后来的曹操养在深闺,纵有几分血性,却也早就被抹去了外在的棱角,内心中却是极度的渴望着权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天时如此,情何以堪!

收拾完毕,邓瀚便施施然来到了天子的面前,此时的他却是神清气爽,故而这三两步之间也让他走的是潇洒倜傥的很。

这会儿的他自不如在夜宴上那般的大力参拜,不过却致礼甚恭。打心眼里,邓瀚只是对这位天子报以悲剧主角的怜悯,不过他这份怜悯的眼神看在天子的眼中却是被当成了对天子如此处境的感同身受。

“子浩远来辛苦了,朕本该早早的召见于你,可是如今,曹操专国弄权,擅作威福,满朝公卿中,勾连结党,已是无人能挡,却是朕无能,也累及卿等这些忠心为国之士!”

“不敢,有道是君辱则臣死,如今情势至此,臣下不能为皇上稍解危难已是无颜,何敢当陛下这等相待!”

天子却是摇头,“想必以子浩和皇叔的关系,当知道衣袋诏之事!”见邓瀚点头,天子却是续道,“当初却是朕思虑不周,方才让董卿一族为国捐躯,还险些累及皇叔,幸得祖宗庇护,皇叔努力,加上有如子浩这般人才相助,才让皇叔立足于荆州,让曹贼顾忌于外,让朕苟活至今,若不然,早有异心之曹操,岂容得朕!”言谈间,天子对曹操的恨意自是表露无疑,可是在邓瀚这等别有灵魂的人眼中,他对曹操的恨却更多的是对曹操手中权柄的爱。

“陛下之受辱,子浩虽是初见,却也可见一斑,政事出其门,军务在其手,以天下之利而养曹氏一门,动公器而为私有,诚是今之王莽!”祖弼自是也为天子帮腔。

“但有荆州之人一息尚存,自不会让曹贼行日月轮换之事,启奏陛下,自皇叔玄德公到得荆州,却是苦心积虑,积蓄力量,时刻以天子安危为己任,以复兴大汉为宗旨,殚精竭力筹谋发展,到如今却也算是小有成效,虽不能完全以挡曹贼,却也足够威慑宵小之辈!”邓瀚自是知道天子之意,这便给他讲说了一下如今刘备的状况,当然邓瀚自不会全盘的告知于他,邓瀚的希望自是刘备最终得以成就大业,而不是汉献帝,他也不想让天子再给刘备下什么不经大脑的旨意打乱荆州的发展,毕竟时事发展至此,稍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到天子如今只是个名位,只有像董承这些个草包似的人物还会简单的认为只要天子一诏处,便是天下景从,当朝的可不是武帝,只是个养在深闺不通时事的温室花朵。

花团锦簇的一番解说,自是让天子对邓瀚,对荆州给予了深深的希望,也对自己的前途有了美好的憧憬,毕竟此时的天子也不过二十多岁,在邓瀚的言语中,他却是领悟到了,前途是光明的,暂时的困难也是必须的,风雨过后的彩虹却是对敢于迎风而立的猛士最好的礼物。

“得卿这番言语,自是让朕心怀大慰,然似子浩这般大才,朕却是无以为报,纵使朕有心留你在身边,却还怕误了子浩这般才识,如今最好的处置,该是让子浩,哪儿来回哪儿去,朕现下却是有些后悔,这般情由却是不容朕做主啊!”

邓瀚终归是不想在这块待着,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曹操为人太果断,杀人总是不眨眼。这么会儿工夫,便磨得天子觉得自己不该召邓瀚来许都。

“哎,陛下之厚恩,臣下自当铭记于心,至于将来事,陛下且放宽心,臣定当善保己身,回转荆州,为天下出力!”

冬日虽长夜漫漫,可是却也禁不住三个人这么畅谈,窗外却是已见朝霞升起,邓瀚却是知道该告辞了,幸好今日不上朝,不然一脸倦容的天子又该让曹操那边安排不少的事情。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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