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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12月16日,《芝加哥》在纽约预演,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马库斯·范多伦对这部电影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一部让人难以忘怀的影片,镜头极其聪明迷人,鲍勃·福斯风味的舞蹈被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同时又不可思议地带上了单单属于伊斯特·德比基风格的烙印——品味独特的音乐,明丽完美的色彩,名画般的构图,极富戏剧张力的场面调度,震撼人心。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二十六岁的导演如何在完美地把音乐剧和电影各自独有的特质结合起来,最终完成了属于我们这个世代非古典亦非超现实的独特肌理”。 专业影评人苏珊·丽兰从预演现场走出时对围拢过来的记者们这样说:“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不如说是一首律动诗,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向观众传达微妙的信息,我想象不出导演是怎么做到的。除此之外,它又不仅仅是浮于喧哗表面的二级片,事实上,影片对女性生活的探讨深度让我震惊,导演不仅仅是个悲观主义者,还是宿命论者,更是存在主义者。” 12月25日,《芝加哥》全面上映,两天内取得了超过五千万美元的票房,并且这一数字的增长速度还在上升。 12月26日,《时代》杂志撰文写道:“二十六岁的导演、编剧伊斯特·德比基再一次表现出了超凡脱俗的能力,全片挑不出一点瑕疵,我们有理由相信,她是好莱坞又一位可以被写入电影史的导演。” 自此,在她从影八年后,王者的手杖被她牢牢握在了手心里。 -------------------- 一边写一边脑补老帕的脸说这些话感觉快晕过去了~~ 我服了,标题也能和谐 chapter33:我们和善的智者是无所不知的 ===================================================== 约翰·卡瑞尤正了正雅克·摩利厄的领带,嘱咐小学徒道:“你要晓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脾气,可是人人都需要被倾听,拿不准该说什么时,把话筒递还给对方就行了。” 雅克·摩利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于他这位鼎鼎大名的记者叔叔,他向来是不敢违抗的,恭顺到了父亲都为权威被影响而颇有微词的程度,在今天,他将和叔叔一起负责完成两场极重要的采访,叔叔的语气比以往更加强硬,根本不允许他反驳,这是只有在面对着一场硬仗时才会有的。 伊斯特·德比基的工作坊不在洛杉矶市中心,而是在一处安保严密的幽静海滩旁,它具有漆得很精致漂亮的外表,巨大的仓库在小巧的主楼旁显得有些滑稽,他们从隐蔽的大门开车进去,一共被查了三次证件,最后进入德比基所在的楼层时,又被细细核对了一遍身份。 他跟着叔叔走进德比基的办公室内,敲了一次门,没有等里面的人答应就立刻进去了。这种方式是被特别提醒过的,前台的法国女孩说:“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德比基小姐认为没有必要在允许已经被查验过身份的客人进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 进门后看到的情景活脱脱像是王尔德小说里的,一个脸上稍带些雀斑的漂亮褐发女孩面带微笑给坐在椅子上的女郎化妆,两个人有时会轻声细语地笑起来,桌上摆着小盘的果酱和咖啡,一大摞书本和资料占满了其他的空间,屋里满溢着玫瑰的香气。 女郎在他们进来后先是轻声请他们坐下,没有立刻转过来,她的脸还有一部分亟待修饰。他们坐在乳白色的沙发上,一边喝甜咖啡(“请用,我的珍妮弗除了化妆是一把好手之外,烧的咖啡也好喝极了”女郎说)一边等待。 咖啡还剩三分之一杯的时候,雅克听到了按动喷雾的声音,他谨慎地把眼睛移向那散发着馨香的角落,伊斯特·德比基给了褐发的珍妮弗一个拥抱,“谢谢你,珍妮弗,快去休息吧。”她说。 珍妮弗却没有立刻离开,这姑娘扶着德比基的肩膀看了又看,到最后眼睛都近乎红了,才笑了笑,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终于,德比基整个人转过来正面对着他们了,在他们坐下十分钟之后:她非常年轻,有一头特别浓厚华贵的金发,上面挽着一朵红色山茶花,嘴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褐发姑娘给她化了非常漂亮的妆,使她看起来光彩照人,两片嘴唇亮晶晶的,眼眶被薄薄晕染了一层霞光似的色彩,几乎不可直视。 约翰·卡瑞尤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她,但最吸引他注意的是她鼻梁上戴着的一架厚眼镜。伊斯特·德比基注意到了卡瑞尤诧异的目光,没等他开口询问,她便温和地解释这是由于在制作《芝加哥》时逐帧设计、调试颜色的不理智举动把眼睛搞坏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