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有队伍吗?没有。

程展有指挥械斗的经验吗?没有。

因此白斯文摆出一副舍我弃谁的风范,倒让程展心中有些不舒服:“那有什么我们要办的事情!”

“不用不用!”白斯文用力甩着手:“我办事,你放心!我在前方调度,两位便高枕无忧了!”

白管家也在一旁说道:“家主,三家联盟一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想想,昨晚婚宴上,林家那帮兔崽子捣乱,最后还不是自己联盟兄弟伏义啊!”

程展却很稳定,他父亲程海是郡里的书佐,处置过许多这种械斗的案子,乡下为了争水争山林经常有这等宗族间的械斗,有时候往往是爆发过数千人的宗族械斗,但双方都不敢往里死打,往往是激斗半日,双方轻伤数人而已。

再说自己身边还有沈知慧这么一位绝顶高手,那才叫真正的安枕无忧了!

因此他正声道:“这件事情,我得先与夫人商议商议再作定论!一定尽快给几位一个答复,白管家,替我送送令兄!”

呵呵!带着上千人去打架!这么威风的事情最好还是自己来做!

送走了白斯文,沈知慧带着小雪回房识字去了,程展仍在想着白斯文这事,就听到馨雨轻声说了句:“少爷!”

程展一转头,只见她低着头带了个年轻人走进房来,她柔声说道:“这是我哥哥!”

馨雨的兄长比馨雨要大上四五岁的样子,又瘦又高,约莫二十上下,头抬抬得高高,总有几份傲气,长很也蛮俊俏,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他身上穿了件上好的绸衣,只是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不过洗得还够干净,他的手白白净净,看不到一点老茧,但是鞋上却粘了不少泥土,只听他只是骄傲地说:“寒涛见过程公子!”

他只只略略点了下头,算是行过了礼,馨雨看在眼里,只能轻轻地叹息一声。

庄家的儿女,总是骄傲的!

程展一看到馨雨,心情就好了起来,当即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拱着手道:“大哥!”

寒涛用鼻孔哼了一声,馨雨连忙替他说话:“少爷,我家是沈家的佃客了,去年年景不好,我娘又生了病,所以没法子欠了十六斗谷子的租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一听这话,庄寒涛都不由低下头去。

男人最大的耻辱就是莫过于这种时刻了。

他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抛下尊严到地里去干活,难道天水庄家的尊严比得上妹妹的终生幸福吗?

程展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开:“你是咱家沈家的佃客?那么清楚三家联盟和七家联盟争斗的事情吗?”

“知道!”

第10章 宗族(中)

“沈家的事情,寒涛了如指掌,愿与程公子交流交流!”

庄寒涛很寂寞,也很痛苦,他是个破落书生,他的痛苦旁人是难以理解的。

他是天水庄家的后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没有朋友,那些乡野村夫怎么能知道他的志向,怎么能同这些下里巴人一起早起晚作。

他没有知音,虽然熟读四书五经,但是在乡下,会种田的好把式才是真生活。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总是相信有一天阳光总会照在他的身上,因此他越发骄傲了。

他总是希望世界为自己而改变,总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总是看不起那些辛勤劳作的农夫,但是命运不为任何人所改变。

所以他寂寞、痛苦,也越发骄傲,他不知道他越骄傲,也会越发寂寞。

他只会寻找别人难以启齿的隐私,有时候他可以放下尊严,和这些泥腿子打成一团,在这种交往探寻别人的阴暗一面,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

他总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舞台,而今天这个小娃娃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他虽然闭户不知门外事,但是他终究是沈家的佃客,他终究是租了沈家的田地,这一点怎么也不会改变。

“竟陵沈家和林家一向势不两立,因此各自联合一些附庸互相争斗!”他愤愤不平地诉说着,这些乡下的土财主们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只顾追逐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沈家每年都要动员这些附庸和林家干一场恶架!有时候双方各会动员起六七百人,每年一次大械斗!”

为什么每年只有一次大械斗?那是有原因的,象这种全民动员的大械斗要耗费太多的财力物力了,五六百人吃喝拉撒要多少钱啊!

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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