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底却依旧是恍恍惚惚,又死死咬着唇处,直到渗出血丝,口中一股腥味,只妄这样微不足道的痛叫我稍稍清醒些。

这样呆着坐着,直到倦怠地无法,又闭了眼睛要昏昏睡去,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有人正擦拭我的脸额处,又觉手被握住,心神恍惚间,不觉已喃喃唤着木预,又觉教人轻捂了唇,忽然就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却是彩烟正俯了榻前,不禁又惊又喜地低唤道:“彩烟?”

她见我醒了,也是一番惊喜,一面忙不迟迭地点了头,一面又露了心疼的神色说道:“姑娘,是我!”

我见了她,不觉鼻子一酸,有些哽咽,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拽了她的手。

她顺势将我的手轻轻反握,点了点头,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觉又相视一笑,纵是苦涩无奈,却也稍稍安心。

我一面便要坐了起来,她忙上前搀扶,将榻靠搁了背处。

这才打量了彩烟;身上着的却是宫里的衣裳。她一面解释说道:“得了令就立马赶来,也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却还是来得晚了,让姑娘受苦了!”

听得这话,又瞧了这熟悉的面孔,蓦地只觉两年的时光是恍然一梦;不禁伸手摸索上颈处;已带了些许体温的红玉;绯色依旧;玉色依旧纯然。这玉提醒着自己,两年时光这样真实,不觉又是悲喜交加。她见了我手上紧捂着的玉,也不禁以目询问,我只是点了点头,一面强挑了丝浅笑。

她却是叹了口气,一面转头看向案上,却又搁了一碗药,还正冒着热气,又转过头看了我:“姑娘的病”

瞧见她欲言又止的犹豫,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我摇了摇头,依旧勉强笑了笑,却不愿多言。她瞧得明白,便也作罢不提。我心里却有好些旁话想与她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她一面点了头,却一面伸了手指在嘴前作了噤声的模样。我还不及点头,她已站了起来,却是朝营外走去,我镇定下来,听了她朝营外守卫的侍卫说道;“姑娘已经醒了,快去禀报给皇上吧!”

那侍卫却是一阵犹豫,仿佛朝营里瞟了一眼。

“还杵在这作什么,皇上急着姑娘醒来的心思,你没瞧见么?还不快去禀报?”听得彩烟越发振振有词的言辞,我不觉摇头失笑。

听得那侍卫匆促的脚步声渐远,彩烟又急折回营中,一面坐了我面前,又拽着我的手,一脸危言正色。

“你!”我只是不解地看了她,她却忙摆了手,声色匆促地说道:“如今这营中守卫森严,自从上次的事后,皇上现在一丝都不敢懈怠,所以再想逃离这里,一定要从长计议,姑娘不必心急,一定有办法逃走!”

我听得这话,却是松了口气,一面朝她摇了摇头:“不,我此刻担心的不是这事。如今是什么形势,这是在哪里?他们又在何处?”

彩烟却是想了想,才说道:“皇上的大军扎营于晋关,中官候泰已率了兵马往乐安州。公子他们的形踪…!”她却是止了话,看了我一眼才说道:“现在却不知道!”

这一段历史,早已在脑海中模糊,何况史事与此又大有不同,我也乱了方针,强自镇定下来细细思索。这时便听得又有脚步声渐近,彩烟才退了几步,脸上已挂上了平常的神色。我越发往后靠了榻背,一面阖了眼,佯装歇息的模样。

那脚步声却在营外止住了,不禁又睁开了眼,恰见那侍卫正向彩烟以目光招呼,她忙上前去。

“已经回禀皇上了,皇上正在与诸大人商议要事,吩咐尚官大人好生照料姑娘!”

“知道了!”

彩烟又折回营中,我听得此话,索性不再闭了眼佯作假寐,那一刻还有些慌张失措,终是不怨恨,却无法面对。

四十

幸而这几日,他亦不得空,常常呆了帅营中与那些将士议事,渐渐听得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二王爷如今还在乐安州守着城门,而他却不知在何处。不知在何处倒也不是坏事,原先想要先下江南,不让他有一丝牵挂,如今却是弄巧成拙,身在“敌营”之中,更要使他分心担忧吗?这几日的清闲冷静,倒叫我渐渐镇定下来,就像是面临绝壁已无退路,反而能义无反顾地跳下悬崖一般,这样的对峙已不可避免,我如今做什么都是多余,只能呆了营中,纵然人可以被幽禁,心却早已神游,相思的心绪无声无息地蔓延。

只是苦了彩烟,日日照料,瞧我常常失神的模样,却暗暗担忧。又不知从何处寻了笔墨书籍,让我消磨时间。

这日,我坐了案前许久,却见她风尘仆仆样子,匆匆进了营里,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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