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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附喝,不料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啊!”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回答,他也淡淡一笑,一面俯身出了营帐。

“寺玉,徐大夫说些什么呢?”叶离离瞧见了,不禁问道。

我一面走向她,一面笑了说道:“说天气,天色不好,怕这两天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她听得也重复了一声,眼波不觉轻转一番,仿佛在思量着什么。我不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不要劳神思虑,让宝宝受了影响!”

她听得才展颜轻笑,佯作受教的模样:“知道了!”

得了空闲时,我才告诉彩烟,沐大人与他此时应是安然无恙,不必担忧!

只是从昨夜开始,一连三宿,营中都有军队半夜潜出,第二日又回来!我夜夜听着马蹄声,心都绞成一处,于是每日都去皇上的营中,企图从他的神色中瞧出端倪,至少知道他们是否安然。而他依然让我服侍更衣起居,陪了身旁磨墨倒茶,有时候恍惚间会以为自己在景阳宫中,他还是那个殿下,而我依旧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宫女。

四十六

只是从昨夜开始,一连三宿,营中都有军队半夜潜出,第二日又回来!我夜夜听着马蹄声,心都绞成一处,于是每日都去皇上的营中,企图从他的神色中瞧出端倪,至少知道他们是否安然。而他依然让我服侍更衣起居,陪了身旁磨墨倒茶,有时候恍惚间会以为自己在景阳宫中,他还是那个殿下,而我依旧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宫女。

这日,和前两日一样,一早便去皇上的营中,至营外便听见里面有声音,不觉又止步凝神倾听。

“此处是兵力最薄弱,这几夜的刺探偷袭,已引起敌军的注意!”

“所谓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这招以实击虚,朕不信不能将隘关重兵引开!” 这是皇上的话,“张辅的大军现在在何处?”

“五万大军驻扎乐安城外,其余已在返程的路上!”

先前是断断续续,而到此处一片缄默无声,虽然我不懂兵法,但也知道他们这些夜袭的目的,故意打草惊蛇,声东击西,将关隘重兵引至旁处,而张大人的军队又悄然返回,一面暗渡陈沧,让其腹背受敌。

想到此处,我只觉背脊上一阵凉意,不再想要进这营帐,那营中所有的人都在处心积虑,谋划运筹去要了他的性命,一直想逃避去思量的事终于要摆了眼前,如若木预输了,便要陪上性命,便要死去,死去这二字烙了脑海中,只觉胸口紧一阵缓一阵的疼痛,不觉狠狠咬住了下唇,一面有些踉跄地回了营帐。

至自己的帐口,把守的侍卫仍然伫着,我咬了咬牙,缓了缓脸上神色,方走近了,这些话不打算叫彩烟知道,徒劳担惊受怕又有何用处,我原本就是个知道结局的人,悚怕惊心的日子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不!!”心中一阵剧恸,喉间却如被封锁一般发不出声,正不知所措,蓦地就惊醒了,依旧昏暗的帐顶映入眼帘。

随后便是离离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寺玉,怎么了?”

原来是作梦,还有些恍惚,半晌才转过头看向她喃喃道:“做梦了!”

她一面伸手替我擦拭早已冷汗淋离的额头,一面安慰我道:“日所有思,夜有所梦,你呀,一定是心里太过忧虑了!”

是太过忧虑吗?我暗暗自问,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不觉叹了口气,看她睡眼惺忪,恰在此时帐外传来更声,应是子时了,便强笑了说道:“把你吵醒了?”

“没有,白日睡得久了,夜里也睡不着!”她只是笑了笑答道,目光却有些迷离,那丝困倦自然落了眼底。

“你不想睡,宝宝还要歇息呢,还是继续睡吧!”一面说着,一面起了身,便要将她搀扶回软榻上。

将她安置好,又小心地捻好裘褥,毕竟是冬夜,寒气甚重。也幸好是冬季,怀着孩子的人更不适炎热吧。她清柔的眼睛还逞强似地睁着,随着我转来转去,倒像个孩子似的,不禁俯下身子,轻声说道:“好了,闭上眼睛,晚安吧!”

“什么?”她听得不解。

“没什么!好好睡觉吧,杨夫人!”故意抑扬顿挫地唤出她的称呼,一面笑了:“明日杨大人要是见你脸色不好,又该来责怪我了!”

她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终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不出一会,便听见她轻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熟了吧。这才起了身,披了裘襟掀开帐帷,守在帐外的内侍已换了夜里值勤的人,我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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