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4页)

老爷吓坏了,怎么治来治去,居然都喝下生脉饮了。岂不是要死了吗?

想来想去,邵秋子又想起了王孟英。但他很不好意思,当初毫不客气地把人家轰出门,再去请,能行吗?

结果有人就告诉他,王孟英号称“半痴山人”,从来不计较这些虚礼。他对患者非常好,再怎么得罪他,只要去请,他都还来。不信?你想想前些年,石家请了全城的大夫去跟王孟英辩论的事儿,轰动全城,他也没生气呢!

邵秋子一想,还真是!于是打发家仆又来请了。

结果王孟英果然二话不说,马上就跟着家仆去看病。无双怎么劝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做无用功。

她气呼呼回屋,把蔬菜水果一扔,坐在屋子里等那个傻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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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无双怒斥邵家人 。。。

王孟英这次来到邵府,邵秋子亲自迎了出来,赔笑脸道歉,只求他好好给自己母亲看病。

王孟英给老夫人看过之后,连连叹气。老太太身体的经络都被痰饮堵塞了。他皱着眉头对邵秋子千叮万嘱:“以后邵老爷可要记住,补药千万不能再服了。我下边要给老太太清热化痰。你能听我来治疗吗?”

邵秋子见他这么说,分明是有救的,喜得浑身发颤,哪里还有不答应的理,当下就满口包票,胖胖的手拍胸脯道:“我听!我一定听王大夫您的!怎么治,您就说吧!”

于是王孟英就开了“小陷胸汤”。这是张仲景在《伤寒论》里的方子,然后王孟英又加上了竹茹,枇杷叶,杏仁等化痰的药。

在吃了几天以后,这个老太太伏进去的脉搏开始出来了,身体开始出现了转机,精神头儿也足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儿子邵秋子又找来了一位医生,这个医生姓郑。

郑医生请了脉之后,慢悠悠道:“这个病不好治啊。”

邵秋子就急了,“怎么回事?王大夫说了,这是个痰饮为患,清热化痰就好了。你怎么看不出来啊?”

郑医生眼睛一眯,摸着胡子,摇头晃脑:“这病是个痰饮为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刚才就是没说。但是你们可要想想,王孟英开的方子,那可都是寒凉之药啊,您老母亲这么大的年龄,病了这么久了,寒凉药岂不是伤阳气吗,阳气伤了能行吗?所以不能再用寒凉之药了,我们要用温热的药把邪气给它散出去,这样才行!”

王孟英又是很生气,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呢,这位邵秋子的眼睛又亮了,“对啊,我母亲病了这么长时间了,您王孟英开的是什么?竹子上的竹茹您都用了,都是寒凉的药,我母亲身体能受得了吗?确实不能用寒凉的药了,伤了阳气怎么办!”

于是他就又转过头来对王孟英说,“王先生,咱这儿没您的事儿了。您请回吧!管家,送客!”

就这样,王孟英又是连话都没来得及争辩,再次被他轰了回去,轰得糊里糊涂、晕头转向。

王孟英回到家,气得肝疼,饭都没吃好。然而他素来是有涵养情操之人,就算生气,断不会拿老婆孩子发火,更不会拍桌子砸杯,就自己在那絮絮叨叨,来回踱步,憋得内伤。

无双心疼他的同时,又有点生气,瞪他道:“那些人自己找死,你管他们呢!把自己气坏了,值得吗?下次来,你理也别理他们。”

王孟英也气呼呼说:“谁还要理他,气死我了。庸医当道,邪说横行,害死人命!那邵老爷,竟也是个糊涂虫!”

“有钱的都是龟孙,瞧不起人,你还要把笑脸送给人家打!”

“就是!我再搭理他们,我就是龟孙!”

“你也就窝里横,”无双斜他一眼,扭了毛巾给他擦脸,叹气,“我给你镇了酸梅汤,喝一点解解气,消暑,啊!”

细白青花的瓷碗,乌紫的酸梅汤。因为冰镇过,碗边淡淡散着凉气,外壁密密一层水珠,暑天里看得人口舌生津。王孟英一连喝了三大碗,心头的烦躁才压了下去。

这酸梅汤味道极好,他喝得出来,乌梅、甘草、陈皮、桂花的配比十分精准,否则断没有这般绝妙的口味。

他咂巴着嘴巴,赞道:“不愧是大厨的女儿,简简单单一碗酸梅汤,做的就是比别人好。”

无双笑着摇摇头,耳环也随之叮当乱晃:“我做的不好。我爹爹那才是一手炉火纯青,别人学不来的。哎,对了,刚有人来信儿,杨先生明早就到钱塘,让咱到码头接去。”

“啊,真的?太好了!招待客人的东西可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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