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 (第1/4页)

古奕霖言之有理,且不论云凤弦是否有胆色去直面炎烈王,是否不在意被炎烈军所执的事实,但以他们二人夫妻情深,的确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若是自己服毒,也实在没有可能用上这种不能立刻身死,却活着干受罪的毒药。思到此,他心头微微一松,心念电转,已然叹息了一声,对古奕霖深施一礼,道:“是我过于着急,言语失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古奕霖心中愤闷莫名,但此时仍须仰仗燕将天,毕竟他再无旁人可以依仗求助,只得强忍气恨,轻声道:“只要将军以后不要再误会她就好,可是她现在的情况这么糟,虽然一时无碍,但生死总是系于一发,还求将军,多请名医相救。”

燕将天不知是第几回听得古奕霖的请求,他苦笑一声,方道:“娘娘,这边城贫苦之地,除了军医和边境的游医,又哪里来的什么名医。边地多伤者,要说治伤,这边的大夫,的确有些偏方奇法,十分见效,可是这种诡异的毒,除了诊出可能是中毒,就再没有别的法子了。若是那急性毒药,还可以试试灌大黄催吐,但以目前情况来看,不是凤翔公子自己服毒,不可能是夫人下毒,远定城中也没有人会下毒,若说是风灵军为了不让我们利用公子而派李顾或年丰他们下毒,只怕他们也没这个胆子。算来算去,公子应该是入远定城之前就中了毒,那就是慢性毒药,时候到了才会发作,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看到古奕霖惶然无奈的眼,燕将天语气一沉:“除非。。。。。。”

“除非什么?”古奕霖焦急地追问道。

“除非我们现在立刻带公子离开,远赴京城,或许还有救?”

古奕霖脸色一变,厉声道:“你什么意思?你只怕她一死,你天大的功劳就没了,急着想把她押去京城对不对?她现在都病成这样,哪里经得起路途颠簸,只怕还在半路上就出事了,你又去向谁邀功请赏?”

燕将天暗自苦笑一声。凭心而论,他的确担心云凤弦一死,自己的赫赫功劳化做流水落花,急着想把云凤弦送往京城。不过,这时候,若由着古奕霖这么想下去,只怕他拼了命也不让人动云凤弦一下了。当即,他正色地解释道:“娘娘这话差了,就算我不移动公子,留在远定城中,也不过是等死,左右是拖的时间长些罢了。公子现在身中奇毒,若要诊治,必要名医奇药,或是奇人逸士出手,但在这边城之中坐等,难道会从天上掉个神仙下来?

再说,那炎烈的京城是国之重地,名医灵药多有,而宫中更有许多神医奇士为陛下效力,把公子送往京城,才有希望治好公子的病。而且赴京的路上,也多会经过繁荣的城镇,有不少高人奇士隐于民间,我们一路求医,也有生机,强似在此苦等。一路前行,固然有些颠沛之苦,但我们也会尽力让公子过得舒适,不要受太大磨难。是去是留,是取是舍,娘娘自己衡量便是。

古奕霖虽知燕将天主要目的是送云凤弦上京领功,对于她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其他的路能走,他心头绞痛,眸中含泪却唯有长叹一声,“一切任凭将军安排就是。”

燕将天更不迟疑,即刻点了三千精兵随护,自己亲自护送云凤弦去京城。

次日清晨,李臣景先一步,单人匹马,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他奉了燕将天的命令,快马加鞭赶去向炎烈王报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并请炎烈王立刻派宫中最好的太医,携着大内密藏的灵药,前来相救云凤弦。

而燕将天也带着三千铁骑护着云凤弦夫妇,很快离城了。三千精兵,都是百战勇士,勇悍善战,不畏死伤,再加上有燕将天亲自压阵,任是何等高手,也不可能在三千勇士之中,把人救走,除非是引重兵来攻击。不过,炎烈国强盛安定,在国境之内,连稍大股的流匪都没有,又哪里有什么人,能召集得到足以和三千精兵相抗的兵马来抢人呢!

虽然这所谓的重病保护和押送无异,但燕将天对云凤弦的身体,还是十分重视关心的。他让人准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厚厚的垫子铺了一层又一层,以避免震荡之苦。又准备了许多人参,在云凤弦发作得厉害时,用这些,多少可以吊着一口气不致断绝。大队人马,就这样上了路。

前几天道路还荒僻,行人稀少,但是逐渐繁华热闹起来。燕将天告之古奕霖,等到了稍大一些的城镇,可以直接连系官府,由各地官府,沿途多加派人护送,又令官府寻找当地名医前来诊治,或者有治好云凤弦的希望。

古奕霖只是默默听着。他每日在马车中伴着云凤弦,除了云凤弦的身体之外,对其他事,一概不闻不问。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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