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衡锦口中说出却是如此如此的疯狂悲哀。

“你的主子心里也正有此念,但又碍于伦常之礼不便亲自出面,此时就是你们这些奴才出力的时候了,要将这担子主动挑上肩,替主子完成心愿,又替主子背上骂名,关键时刻,还要替主子献出生命。”

衡锦的话音刚落地,就听帐外响起击掌之声,曲乌大惊失色,衡锦目视帐帘,静观其变,只见帐帘撩动,丘林南真缓步走入,衡锦火眼金睛已经看到帐外墨蓝色的一角锦袍,曲乌已跃身而起,衡锦微皱双眉,依然靠坐在矮几边,继续闭目养神。

“锦爷好心思,当真说到点子上了,不如我们慢慢聊”南真说着已经走过来跪坐在衡锦的身旁,曲乌立刻转身避了出去。

“怎么聊”衡锦不动声色地问着,南真的手却已伸进了他的衣袍,“呃锦爷你”南真一声低叫,衡锦隔着袍子早捏住了他的手,不知点了哪个穴道,南真此时已半身麻木。

“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动手动脚,但我喜欢对别人动手动脚,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吧?” ——这区别就是我只对感兴趣的人动手,却讨厌不知趣的摸我!南真如何不知衡锦的话中之意,他抬眼看看帐帘,脸已涨得通红,倏地坐正身子,“王爷希望锦爷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从不助人,只在乎自己。”衡锦淡漠地说着。

“此事若成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呀。”南真循循善诱。

衡锦双眸微睁,一线戾光隐隐透出,“我有个栖身之所已经足够,我可没指望封侯拜相。”

丘林南真听了一愣,眼前的男人身穿北朔传统的皮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抹古铜色的肌肤,他的神态看似慵懒闲适,实则阴险狠毒,就像蓄势待发的猛兽,时刻准备扑向猎物,优雅而致命,往往一击而中。

丘林南真不信邪地打量着他,难道世上真有人对荣华富贵没有感觉?

“功名利禄来了又去,越想要越要不到,不如不要。”衡锦不等南真再次开口,淡然续道。南真心里一抖,只觉面前的男人自有一派雍容华贵的气度,竟堪比王侯。

“功名利禄你不要,那这个呢?”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呵,曲乌再次闯入帐中,手里倒拎着天宝,那娃娃依然不哭不叫,只大睁着双眼,嘴角还挂着一抹奶粥,“你总不会不要你的儿子吧?”曲乌有点得意地咧嘴谑笑,眼中却闪出嗜血的锐光。

丘林南真注意地观察着衡锦,见他神色不变,依然冷硬如铁,只略抬眸看了曲乌一眼就又双眼微闭不再理睬,曲乌一下子愣住,她还记得昨晚衡锦为了给这小崽子治病差点掐死自己,怎么怎么此时他倒无动于衷了?

“你喜欢这孩子,我们也喜欢,只是我们喜欢的方式和你不太一样,怎么,你不在乎吗?”曲乌挑眉瞪着闭目养神的衡锦,忽然觉得浑身无力,那个男人坚如磐石,根本无法撼动!

“你们爱怎么喜欢他就怎么喜欢,我都没意见。至于我,我的喜欢随时改变,前一时和后一时全然迥异,对此,小南一定深有体会”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充满磁性,他倏地睁开双眼,右臂一伸就将南真按在胸前,手指在他细致的脸上划来划去,“小南知道我喜欢换花样对吧”男人肆虐地笑了,笑容狂野而俊美,看得曲乌和南真都倒吸冷气,南真的身下一跳一跳的,已经有了反应。

“哈哈哈”衡锦哈哈大笑,顺手将南真猛地推开,“我刚才还想和你哈哈哈现在就已经没了兴致”衡锦又闭上双眼。

曲乌懊丧地甩手一扔,天宝大头朝下地直飞过来,眼看就要撞上矮几的凸角,衡锦依然双眼紧闭,对此不理不睬,曲乌和南真都兴奋又紧张地盯着这一幕惨剧,却意外地惊见孩子落在了衡锦的脚上,离桌角仅差分毫。

天宝静悄悄地伏在衡锦的脚边,悄没声息,也不知是摔晕了,还是出了什么更可怕的意外。这时就见门帘一掀,那抹墨蓝色的锦袍飘然而入,衡锦听到动静,难得地睁眼抬眸望去,心底也是一跳,帐房门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高峻的身影,玄狐镶边的风氅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的双眸隐在暗影之中,却闪现出幽幽宝光,好像好像天宝墨蓝的双眼一样。

“让先生屈居巫族之地真是怠慢了,呼和洵在此深表歉意。”呼和洵微微欠身,直视着对面靠坐在地毡上的男人,忽地有点明白为何南真对此人非同一般:——那男人看不太出年纪,似乎很年轻但又很沧桑,虽是坐姿但也能感到他身形的高大,早春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映照着他的脸庞,却似乎永远照不进他深幽的眼底,那双眼便如两泓金色深潭,望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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