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谢轻汶在何处?

这叫他怎么回答?

那个人莫不是早已经

提起谢轻汶,就不能不想谢轻容。

听她说话,含笑语气,便知她还在痴痴等着有一天,皇上原谅了谢轻汶,令他再回京来。

不答是不行的,戚从戎不能失礼。

他含笑着躬身行礼,反问道:“皇上,乱臣贼子,能归何处?”

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文廷玉不恼,只

10、宰相府 。。。

是眼神还是含含混混的,他挥挥手,示意戚从戎退下。

戚从戎脚不沾地,飞快离开。

他往宫外走,却听见背后有人在唤,回头一看,是伺候文廷玉的贴身太监,名儿叫做季苓的。

他停住脚。

季苓追上来,道:“戚大人,许久不见,方才未曾问好。”

戚从戎露出爽朗的笑容:“季公公何必如此?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得。”他还记得季苓以前常跟太子与文廷玉一起出入宰相府,也常被谢轻容钦点去掏马蜂窝。

季苓一笑:“皇上差我来,还有一顶要紧的话,说给戚大人知道。”

戚从戎暗想他果然是文廷玉的心腹:“季公公请说。”

季苓含笑:“皇上说,皇后时常很闷,戚将军是旧友,若得闲,去见见皇后也好;只是”话音一缓。

戚从戎等着他说话。

只见季苓脸上的笑容更和气了些:“只是方才的说话,不要叫皇后知道了劳心。”

戚从戎一点头,然后称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一路上他想,那些说话要是被皇后知道,岂止是劳心?只怕先哭死一回,闹得宫中凄风苦雨鸡犬不留!

当年他们将谢轻容宠上了天,谢轻容恃宠而骄,任性无比,唯有谢轻汶一人敢训她。

都说长兄如父,她确也最敬慕谢轻汶,连被训都是含笑听的。

若是谢轻容想起当年之事

青天白日的,戚从戎通体发冷,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戚从戎快步行至宫门外,他不爱乘轿,故而骑了自己的爱马。

侍从都是贴身服侍惯了的,见他样子奇怪,便赔笑着递上了缰绳,问:“主子爷现在是回府么?”

戚从戎摇头,道:“你先回府。”

说罢一夹马肚,挥鞭走了。

侍从心知不该跟上去,困惑无比地牵着自己的马,打道回府。

戚从戎不回府,是要去另一个地方。

旧时宰相府,在西町东巷内。

那条深深地巷子,墙内都是谢家的家宅,宰相爷是南方人,园子里头亭台楼阁,扶疏花木,布置得极似江南景色。

那时候谢家得势,府内热闹的很,巷子外面也热闹得很。

戚从戎骑着马,只见巷子外,几乎没什么人来往,谢家的大门前,两尊石狮还安好,门前挂的灯笼早褪了色,门上贴着两个福字,边角已经泛黄。

宰相府三个大字,却还在牌匾上熠熠生辉。

后来谢轻汶封侯,太祖要赏宅院给他,他却念旧,推辞不受;宰相爷去世后,谢轻汶与谢轻禾也还是住在这里。

还记得攀过里面的假山与树木,捉过蚂蚁,也掏过雀窝。

四年来,谢轻容大概从来没有回到这里,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是如此破败的景致。

所以在她心中,此处还是乐园。

10、宰相府 。。。

从戎站在一旁看,见有几个老仆人,自外间归来,自一旁的侧门进去;他便闪身躲开,不让别人看到。

他内心酸楚又感慨。

乌衣巷犹在,叹王孙兮不归!

皇后娘家失势已是不争的事实,无人能改,若谢轻容不是皇后,便是一人谋反,罪诛九族——

其实戚从戎一直都知道,自己恨的并不是文廷玉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这天下之大,能护着谢轻容一世安稳的,只有文廷玉一人。

可是,他也并是不如此简单罢休的人物。

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项上,挂的那块寒玉,那玉雕工精湛,刻的是一双飞燕。

他叹息一声,起身上马,再不回头。

这时候忽然变了天,乌云蔽日,藏尽光芒,一路沉着脸回到家中,早有下仆迎了出来。

戚从戎镇定自若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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