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这又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场意外罢了。

但谢轻容只是蹙眉一笑,以袖掩手,血珠子顺着那只手往下滴落。

她轻声道:“皇上,还是去瞧赵妃如何了”

文廷玉听了这话,一摔袖,转过了身,但走了一步,又转回来,扶了她的手,只瞧谢轻容满手都是血,欲要替她擦,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混账,还不来人去取药。”

说完拉着谢轻容,往太后与赵妃那去。

“母后受惊了,朕送母后回宫——”

太后正在瞧赵妃的伤势,瞧见文廷玉与谢轻容二人,听见文廷玉这说话,心知他又是偏私要护谢轻容。

心中是在冷笑,但面上又发作不得,最后沉吟片刻,问道:“皇后手上也受了伤,可要紧不?”

谢轻容听太后说话,观其神态,知她是极度不乐,于是赔笑道:“不妨事,儿臣失手,惊扰太后,还请太后降罪。”

降罪?

太后笑了一声,道:“不妨事,只是赵妃的脸”

谢轻容道:“是我之过,请姐姐”

赵妃脸颊上热辣辣得疼,心中思绪万千,是怒,是恼,亦是恨,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笑道:“皇后娘娘言重,其实未有什么大事,叫太医来瞧便罢了。”

说到此处,文廷玉便道:“速招太医来,朕送太后与赵妃回去罢——”

然后又道:“季苓,送皇后回宫,叫胡太医来瞧。”

说完,便放开谢轻容的手,亲自扶了太后走了。

谢轻容低眉顺目,躬身行礼:“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待他们渐渐上轿走远,谢轻容才直起身来,立在原地,只瞧宫人们团团簇拥着太后一行人离去,觉得好生热闹,又觉得好生奇怪。

她瞧得认真,眼神无波也无澜。

此时季苓道:“皇后娘娘”

谢轻容扬起那只受伤的手,道:“不必了。”

说话间,血犹自往下流。

方才站在一旁的戚从戎与苏竹取,这才上前来,苏竹取拉着她的手细看,是被弓弦割开的伤口,在掌心之上,长长的一条,似是很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道:“若是留疤”

谢轻容一笑,道:“无妨无妨,都是小事。”

哪里会无妨呢,这双手,天下无双,精妙绝伦,若真落下什么伤疤,未免太过可惜。

谢轻容见戚从戎亦在旁,面色阴晴不定,便道:“从戎,这日我也不留你在宫里闲坐了,我觉得头疼得很,你们二人

28、望(补完) 。。。

”说着又是一笑:“小取替我送从戎吧。”

季苓立刻道:“奴才送皇后娘娘回宫,太医已前往掖庭宫候命。”

“那也好。”

谢轻容一点头,便扶了季苓的手去了。

武场之上,顿时寂寞,剩的都是些凡夫俗子,戚从戎全不看在眼内,只站在原地,目光灼灼,一直瞧着谢轻容上轿离开,不知不觉间,双拳已经紧握。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握了他的右手,然后把他的指节一个一个掰开。

戚从戎收回目光,看着苏竹取。

二人对望一眼,眼中情绪莫名。

“惊燕君,你是失态得很呐。”

苏竹取见他目光已经平复,便松开了他的手,以扇掩面而笑,也径自去了,站在远处的侍女瞧见,忙上前迎她。

戚从戎长叹一声,自另一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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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苓护送皇后回寝宫,人一送至,季苓告辞,谢轻容道:“留下喝茶再去。”

“谢皇后美意,只是奴才还要复命。”

谢轻容想想,确实如此,便不强留,却是特意令人相送出去。

却说她一回寝宫,顿时宫内一片忙乱,胡为庸已经在外面候着,绿袖要请他入内来,谢轻容忍不住叹了一声,:“不急,先换衣裳。”

说完,当真令人取了衣裳来换。

绿袖在旁边听见,急道:“皇后娘娘”

谢轻容不待她说话,一瞥眼,便叫她住了嘴:“急什么?本宫是要死了么?什么事儿值得你在此处嚷嚷?”

听这说话的语气,绿袖全不敢造次,只觉如此两年多来,从来不见皇后当真动过气,如今真气起来,怒上眉山,杏目圆睁,寒气逼人,绿袖见状,只得恭顺低头,忙帮着众人为皇后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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