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轻描淡写一句,一件柔软大氅已经加身,谢轻容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谢轻汶。

谢轻汶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也一起看文翰良练剑,剑跟人一样长,亏他倒舞得动。

一招一式,平平稳稳,没有花招,可惜的是也未免太过平稳,而显得气势不足。

待他练完了,挽了一朵剑花,收剑而立,对着谢轻容笑得一脸欢欣,好似是要求夸奖。

谢轻容微微一笑,文翰良便笑开了花。

谢轻容这才别过脸去,对谢轻汶道:“太子这身武骨,全然不行,不似文廷玉,全像他母妃了。”

“唯胜在勤奋。”

谢轻容道:“将来是要做天子的人,武骨平常,不行不行!”

谢轻汶轻轻笑。

谢轻容推他一把:“笑什么?”

“既然是要送回去的,如今带出来做什么?”

谢轻容但笑,问他:“大哥是不喜欢翰良么?”

谢轻汶听了这话,抬起指尖,戳她的脑门,只轻轻的一下。

谢轻容捂住额头。

“留他一个在那宫里做什么?”

文翰良在宫中做太子,哪里有别人想得风光?他之母妃是赵妃,文廷玉对他,鲜少关心;太后虽有心要护,但是谢轻容却不乐意。

太子自小儿,便是跟在她之身旁的,换给太后教养谁知道她能把太子教养成什么样?大约时时刻刻都提点着他,她这个母后才是一等一的坏人,害了皇家,害了他母妃。

再者,留太后一命,岂能让她就这

44、无名之庄 。。。

么顺遂?

当日若是她能动武,必定取了她的命;可惜的是她再强行提气,只怕筋脉有损,只得暂且忍下。

也幸得那日装腔作势,骗过了文廷玉。

文廷玉原爱多心猜疑,那日她傲然而立,哄得他以为自己全然恢复,不敢贸然动手相争,她才能如此简单离开。

谢轻容哂笑。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便是说文廷玉这样的人物。

谢轻汶的手忽然一伸,扣住了她的手,然后两指搭脉,最后叹气。

谢轻容倒很开怀,反手拍谢轻汶的手道:“比前几年好许多了,凡事要看得开。”

言笑之间,文翰良与方圆过来了,文翰良正要说话,突觉香风拂面,人似要昏眩,但见谢轻容长袖一拂,方圆眼疾手快,捂住他之口鼻,他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被谢轻容护在身后。

而谢轻汶双足踏前,恰恰好将谢轻容挡住。

“方圆,带小公子入内。”

文翰良虽不知何故,倒也懂事,被方圆自回廊拉着走了。

谢轻容见他们二人背影消失,她才含笑道:“来者是客,不如入内来,让我与家兄,奉茶一杯——”

谢轻汶只手按剑,眉眼不懂,却是蓄势待发。

二人听风辨位,双双抬头,只见那墙头之上,忽然稳稳地站了一人,三尺之身,素衣白发,青玉为冠,双眼灰白,面上神情十分从容。

他纵身跃下,前行七步,与谢家兄妹二人,保持不远亦不近的距离。

遥遥一拜,他开了口:“水君大人的茶,属下不敢接。”

谢轻汶手上之剑似要出鞘,谢轻容却按住了他的手,她款款上前来,笑了。

“既称我水君,又自称属下,便该是知道规矩的,你到我处来,缘何不拜?”

那人眉毛一扬,表情微微一动,似是觉得屈辱,但他仍屈膝下跪,道:“属下失礼,请水君恕罪。”

烟雨楼内,等级森严,堪比皇宫内苑。

而谢轻容之身,不单单是水君如此简单,前朝宗室,唯一嫡脉,若论尊荣,不属于楼主。

“哎呀,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你跪得太快先生请起,不知先生所为何事,竟亲自拜访我之别庄。”

这话说得,既温柔又刻薄,那人再好的修养,站起身来,也忍不住欲在心中叫骂。

“水君明鉴,属下乃是楼主座下,特来传楼主之谕,烦请水君移驾,前往楼中一会。”

谢轻汶按剑的手指一动。

谢轻容望他一眼。

“又有什么闲事儿,他如此想见我,何妨亲自前来?”

此话说得不恭,那人却似是习惯了。

“这话原该问君座,楼中之规,烟雨楼中人,不得相杀,君座却私下击杀素翎——如此行为,莫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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