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毛,天帝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打你!”即便孟子虚不是在鹊山长大的,她依旧是他百里卿心疼的人,他恨不得能把她放到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保护起来,却想不到原本被好好保护着的人儿,失去了庇护竟被人扇了耳光!

要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就算孟子虚是个女人,捱了耳光比千刀万剐还要丢脸!

“我该打,都是我太任性了,要是我能放下就好了,不然,轩辕透也不会死。”孟子虚声音有点沙哑,百里卿掌心一阵抽搐,将手缩了回来,“为什么要自责?与你无关的啊。”

“不,与我有关!”孟子虚抬起头,因为被打的缘故,脸颊肿得恐怖,显得整张脸像是被人拿刀花开了口子,塞进很多棉花,硬是将她的脸撑起一样,在晦暗不明的天牢里,不像是仙人或是恶魔,倒像是被丢弃在河水里的死尸一样恐怖。

百里卿揉着掌心,见孟子虚脸上坚决,突然心头一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不可抑制地发抖起来。事情其实很简单,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孟子虚开口,就能知道真相,就可以证明孟子虚是清白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害怕?仿佛孟子虚开口说了之后,便会罪责加深,万劫不复。

“那是因为”孟子虚张开嘴正要将,百里卿激动地大叫了一声打断了孟子虚的话,“不要讲,不要讲出来!”

“为什么不要讲出来?哥,我要讲,我不能瞒着你。”孟子虚咧开嘴,不顾百里卿睁大的通红的眼,“我嫉妒轩辕透可以和师父成亲,所以去见了轩辕透,她的人品真的不好,居然正巧碰上了我走火入魔,于是我就杀了她。”孟子虚微笑着讲述事实,百里卿听得心寒,“瑟儿,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从阿里都没有杀过人,所以你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我是故意的。”孟子虚用一种极可怕的速度说出这句话,百里卿脸上渐渐现出一丝死灰,“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的瑟儿。”

“你说天帝凭什么打我?就凭我头上这个堕天印,他哪怕是将我挫骨扬灰也是替天行道。”孟子虚语调毫无波澜,眼中甚至还有一丝戏谑在里面,“我是个魔头,九州六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我奉劝你一句,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血亲的份上,我当初在诛仙台也该要杀了你的。”孟子虚说罢,看见百里卿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心里万分悲痛,可是面上笑意更盛,“我,我只问你一句,真的”

“没错,就是真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就是要她魂飞魄散,所有染指我师父的人,都是该死!”孟子虚说罢,见百里卿脸上没了痛苦的神色,完全变为绝望。哥,你恨我吧,我不是锦瑟,不能听你的话,我从小就是在空灵山长大的,就算你把我带回鹊山,我也只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会给你带来快乐智慧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所以,放弃我吧!

百里卿哽咽着,像是悲痛越绝一般地哽咽着,然后,哭了。

孟子虚从未见过百里卿哭,这是第一次,是真的被伤到了吧?

百里卿颤抖着手,捂住心口背过身去,“好!你好!钿瑟,从此以后,你是天界的叛徒,我是鹊山的上仙,我跟你,再没有半点关系!”

“好啊,我巴不得呢,你那么懦弱,我看了就恶心!”孟子虚嘴上恶狠狠地骂道,心痛如刀绞,不是这样的,不是啊!

“你这个妖孽的确是人人得而诛之!”百里卿回过头来,脸上满是厌恶,“本尊的确不该为了你这么个东西浪费时间。”百里卿说完,走向牢门,“来人!来人!我要见天帝!”

孟子虚缩在百里卿隔壁的墙角,强自抑制住哽咽的声音,听见百里卿在牢头的带领下,渐行渐远的声音,铁链拖在地上,丁零当啷,竟然是分外的好听。

“即使众叛亲离,钿瑟无悔”孟子虚咬着唇瓣轻声念道,闭上眼睛,忽略心中悲伤,心思却仿佛追溯到了轩辕透被杀的那天晚上。轩辕透疯了一样地踢打着她,原本是不打算反抗的,但是突然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眼前蒙上一层血雾,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慢慢伸出手去掐住轩辕透的喉咙。明明是那样的慢,可轩辕透却没有躲,为什么不躲呢?明明就该躲得开的啊!若是躲开了,你就不会死了。

孟子虚紧紧咬着牙关,一丝猩红顺着嘴角滑过下巴,滴到黑色的襦裙上,“你说,本尊杀了你,会怎么样?”这个自称,像是一直埋藏在心底无数个日日夜夜,每天每夜都盼着脱离封印,然后为双手染上令人心安的血色,为了这样做,足以使她癫狂!

为什么双手染血会觉得心安?孟子虚痛苦地抱住脑袋,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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