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当时手里一堆活儿,总不能丢开手吧?所以,就听了一两声儿。”红鲤有点心虚地道,“谷全是谷府的家生子、老管家,从前他在府中时,没少提携赵广易,所以,时至今日,那姓赵的依旧喜欢来找他叨咕两句,什么事,也愿意听他的主意。”

“这你也知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懵懂?这谷府中的每一个下人仆役,都恨不得多生出两只耳朵来呢!”红鲤没好气地道,“你别打断我!我听见赵广易说,他这次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大少爷。咱们大奶奶不是有身子了吗?谷家是大户,老爷和太太担心大少爷憋不住,出去寻花问柳,这可丢了人了,因此打算给少爷纳一房妾呢!”

“什么?!”姚织锦瞪大了眼睛。大儿媳妇怀着孩子,却给自己的儿子纳妾,这不可笑吗?

“你嚷嚷什么,小声点!”红鲤连忙拽了她一下,“这种事平常的很,只是你没见识罢了。我还没说到重点,你安静听着。老爷和太太为了这件事意见不合,老爷的意思是从外边儿买个丫头进来给少爷纳进房也就罢了,太太呢,觉得大奶奶才怀着头一胎就给少爷张罗纳妾,会寒了媳妇儿的心,所以”

“所以什么,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所以,她的意思是,让少爷在自个儿房里选一个丫头,先糊弄着,等过了这二年再说。”

姚织锦惊得差点没站住:“咱们现在在拂云庄上住着,拢共就我们三个丫头啊!”

红鲤懒懒地道:“你别把我拉扯进去,实话告诉你,我听赵广易说,太太曾暗示他,让他帮着少爷,选你呢!”

“我?你别开玩笑了,我还没成年!”姚织锦耳朵里一片嗡隆,知道红鲤不会说假话,但心里却还抱着一丝妄想。

红鲤一声冷笑:“哼,你成没成年,跟主子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要收你入房,只不过是让你帮少爷下下火,你以为你是谁?说白了,老爷为什么要让你进府,太太心里门儿清!她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断掉老爷的念想。老爷素来畏妻,必不敢明着反对,再说,难道老子还能跟自己的儿子抢女人?赵广易今天不走,就是为了等少爷回来,向他讨意见呢!”

姚织锦有如再次被五雷轰顶,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凭着她对谷韶谦的印象,她直觉他不会坑了自己,但他毕竟是谷元亨的儿子,谷韶言的哥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怪不得徐淑宁一脸泪痕,自己的丈夫要纳妾,再大度的女人,心中也不会好受吧?可是,姚织锦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她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怎么办?

这是进到谷家以来,她第一次生了要逃走的心。

当晚她躲在房中不敢出来,耳朵里好像听见谷韶谦在大声呵斥赵广易,说的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第二天一早,她刚刚从厨房端了早饭出来,遇见谷韶谦,赶紧躲了开去,匆忙中,连招呼也没有打。

谷韶谦从背后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可叹,摇了摇头,转身上田间去了。

☆、五十四话 临别相赠

姚织锦本以为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定论,可她没料到,赵广易第二天上午便悻悻而去,接下来的很多天,甚至几个月中,再也没有人提这事。她也不敢问,真希望所有人都当这事从没发生过才好。

冬天已经过了大半,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

三个月里,姚织锦依旧每日都到屠艳娘的家中报道,风雨不改,屠艳娘倒也算是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式,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河里游的,简直没有一样不能拿来入菜,烹调方法更是花样繁多,亏得姚织锦是个聪明人,学过一遍,就统统记在了心里,只是不知,哪一天才能真正的学以致用。

午后,姚织锦照常来到屠艳娘家,一眼瞧见齐二在院子里拾掇东西,将种在门前的一盆盆花草都搬到外头,又把一些破旧的木头家具全搬到门外一辆牛车上,看起来,好似是要拖去哪里丢掉或卖掉。

她心中暗暗纳罕,走上前跟齐二打了个招呼:“师娘,你这是忙活什么呢?”

齐二连头也不回,径直骂道:“死毛丫头,老子跟你说了一万次不准叫我师娘,说得口水都干了,你怎么就是不愿意改?老子鎚”

“又要鎚死我啊?”姚织锦把两手背到背后,俏皮地一弯腰,“师娘这句话,我也听得耳朵起茧了,可这几个月,你一天也没碰过我的手指头呀!”

“去你大爷的,艳娘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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