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 (第2/4页)

入。

门窗洞开,屋内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战传说此时却恨不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惊怒交加之时,他的心头闪过一念,那便是破开屋顶突围而去!他自忖以自己的修为,如果这样做,或许在谁也没能看清他的容貌时,就已脱身离去了。但这样的念头终只是一闪而过,他终究没有这样做。

不是担心会失败,而是这么做就等于向陷害他的人做出了屈服与让步!

战传说却不知道,他咬牙留下来,会为他带来多少不利的影响。

一把单刀自屏风的中部穿刺过来,再一搅,屏风被划成两半,旋即被人猛力踢飞,战传说已被六七人团团围住。

那女子蹲下身去,双手抱胸,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孔。

将战传说围住的人都是家将装束,战传说目光一扫,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这些家将都有兵器,不过他们只是将战传说团团围住,却并不动手。有人向战传说横眉怒目地喝道:“大胆淫贼,竟敢对木夫人无礼!”也有人向那“木夫人”问道:“木夫人,是不是这姓战的小子冒犯你了?”

“木夫人”点了点头,却不肯抬起头来。不知怎的,战传说心头倒有些不忍了,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掷向那“木夫人”,沉声道:“将它披上吧!”

那几名家将都不由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大声呵斥:“狂妄小子,死到临头还口出轻薄之言!”

那木夫人借着战传说衣裳的遮挡,慢慢地站起身来,不过仅一件外裳实在难以尽掩她的诱人胴体。

战传说看了她一眼后,转而对那几人道:“让天乐公子来见我!”

说这话时,战传说已动了怒气,他相信这事与天乐公子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他暂时还猜不透天乐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罢了。

想到天乐公子的同时,战传说也不由得为小夭担心。他自忖自己未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有人陷害,终也能清者自清,但若是小夭也遭受了类似的遭遇,她一个姑娘家怎堪忍受此辱?能在红衣男子血影的手下保持清白之身,已是万幸,难道小夭还要再遭一劫?

战传说并未声色俱厉,但他的眼神、语气中,所隐含的怒气却让人皆是心头一寒!

眼看几件兵器就要一起招呼到战传说身上时,战传说的身躯忽然动了动,随即那六名家将便突然难分先后地倒跌而出,毫无反抗地重重撞在墙上、柱上,颓然跌落,胸口沉闷欲爆,似乎整个身躯随时会被莫名的力量挣爆得四分五裂。如此骇然的感觉,让他们脸色皆煞白若纸。

这时,他们才知道,以他们的些许修为,根本就不可能伤战传说一丝一毫,更勿论要取其性命。若不是战传说手下留情,只怕他们的结局将更悲惨。

就在这时,战传说听到更多的脚步声、呼喝声响起,听得出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赶来。

至于赶来的人是对陷害战传说一事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战传说就不得而知了。但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

“战传说,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低喝,自那已被踢开的门口处走进一人,衣饰华贵,面目俊美,正是天乐公子!

战传说一见天乐公子,便觉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一股热血直涌上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些,这里是天司杀府,天乐公子若真是此事的知情者,那他敢在天司杀府这么做,事情就极不简单了。

天乐公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对战传说有着刻骨之恨。战传说忽然觉得要么天乐公子并不知真相,要陷害自己的另有他人;要么就是这天乐公子太会演戏了。

天乐公子慢慢走来,边走边道:“小夭的父亲殒城主与天司命大人是故交,她就是天司命府的客人,当然不会有事。”

战传说心头一震,沉声道:“这里是天司命府,而不是天司杀府?”

天乐公子双手后负,站定了,他点头道:“当然是天司命府。”

而这时外面人影闪动,看来已惊动了越来越多的人了。

当战传说确知这是在天司命府而不是天司杀时,真有点哭笑不得,这事本绝对不会混淆的,偏偏战传说竟轻易地中了圈套,将天司命府当做了天司杀府。怪只怪他缺乏警惕之心,否则当他乘车进入禅都时,纵然马车车厢一直垂着车帘,但他只要掀开车帘略加察看,也应该可以看出路线有异。

也许,是祭湖之行有惊无险,让战传说不免有些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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