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2/4页)

破军才找完大夫往回赶时,见一个玄色身影鬼魅一般地向着自己与严盈的住处疾奔而来,便心知不妙。偏生那人轻功远非他所能及,他不过几个眨眼间,那人便不见了踪影。他一把将大夫拎在手中,紧赶慢赶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过,破军还是从严盈与绝心的对话中,明白了些什么。

天下会帮主来过了,他将聂风带走了。

破军将手中的大夫放下,只见那年老的大夫已经因呼吸不畅而面色涨得绯红,老命去了半条。

“去,给他们两个看看。”

严盈虽记恨绝心,但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绝心拉着绝天谋划陷害天下会帮主一事,无论如何,他们也得给出个交代来,否则,只怕天下会的人明日就要上门拿人。现如今天下会的势力遍布天下,他们就是隐姓埋名,又能够逃到什么时候?他们牵涉进此事全是因绝心而起,如今绝心又成为了事情唯一的转机。

无神绝宫已毁,绝心又不像是个会真心为绝无神报仇的,那么他此番前来对付天下会帮主必是受人指使,他们若是能够从绝心的口中挖出那个人来,再将绝心亲自押到天下会,或许那天下会帮主不会再来寻他们的麻烦,也能够对绝天网开一面。

若是能够让风儿在天下会帮主面前美言几句严盈想到方才绝天将聂风刺成重伤一事,眸色一黯。正是她先前的求情让风儿身处险地,如今,她还有何脸面让风儿再去替天儿求情?罢了,无论有何惩罚,只要天下会能够留天儿一条命,哪怕是他要受些刑,她也认了。

在回天下会的路上,聂风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嬴政的怀中,乖巧得不得了。

嬴政虽余怒未消,却仍是顾及着聂风的伤势,放缓了速度。

“师父”聂风在嬴政怀中虚弱地睁开眼,如同幼时般,拿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徒儿没事,师父不用担心。”

嬴政冷哼一声:“方才绝天刺你那一刀,你果真躲不过?聂风,你老实告诉朕,你为何不躲!”

“果然还是瞒不住师父。”聂风轻叹一声,一面催动着内力为自己治愈伤口,一面寻思措辞:“徒儿只是感到近日‘春风化雨’功法突破在即,想要试上一试,在负伤的情况下,自己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且我若是不受伤,只怕绝心也不会那么快站出来。”

“只此而已?”嬴政颇具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聂风垂下眸:“今日我与绝天相斗,必有一人要流血。否则,娘只怕还会心存侥幸呢。”

“我本想杀了绝天以绝后患,可娘拦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过他,可看着绝天后来的举动,我就知道,他必是不愿放弃复仇的我不能伤娘,也不愿就这么放过他,所幸受他一刀。来日,他若要来害师父,我便可直接杀了他,再无犹豫。应娘的嘱托,我已放了他一马,没有第二次。”

“一个小小的绝天,就让你如此自戕?”

聂风苦笑:“我顾忌的不是绝天,而是娘。”

“那你可曾想过朕?”

聂风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怒意勃发的嬴政:“师父”

“你只想着,你可用此番受伤全了你的情义,你可曾想过,你受了伤,朕这心里头也会难过?”

“师父”聂风讷讷开口,不知怎么,抱着自己的人明明一如既往的伟岸,可他却从他那如同刀锋雕凿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难得的脆弱。

“风儿,朕这颗心也是肉做的。”嬴政喟叹一声。

聂风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嬴政的怀中,攥着嬴政衣襟的手紧了紧。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双目认真而诚挚地凝视着自家师父:“以后不会了以后,风儿不会再让师父为我担心,为我难过。”

两人没有再说话,任由风声猎猎地从耳边掠过。

待双脚着地的那一刻,聂风道:“师父,你看,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

嬴政眯了眯眼,自家徒弟身上的气息确实有所提升,不过,这并不能成为自己继续纵容他的理由。

所以,嬴政对此言置若罔闻,依旧环抱着聂风向着自己寝殿行去。

“传朕旨意,风堂主身受重伤,令黄大夫前来问诊。”

“风堂主这些日子需得好好进补,令厨房每日炖了补品送上来,不得有一日延误。”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中,聂风每天对着一大堆药和补汤犯愁。

“你怎么又擅自下床走动了?朕不是嘱咐过你,在床上好生将养的么?”

聂风无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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