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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的怀里,这也算是自己此生所能给他的最后的安慰了罢。

当最后一缕光亮消失在天际时,公孙羽突然感到一阵悸痛,他猛然间睁开眼来,就发现自己已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为什么,一种不安的感觉再次袭向心头,这种感觉就在上官迟被杀之前他已有过。冷汗像水一样流了下来,因为此时他心里猛地想到了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她?为什么会在这种不安的感觉出现时想到她?

小师妹,小师妹,你在哪里?你现在怎么样了?

公孙羽走出了房间,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没有被外面清凉的冷风吹散,反而变得更加强烈。他走回上官迟的灵堂,先时手下的弟子见他睡去后本都松了一口气,这时见他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回转来,不禁都自蹙眉叹息。公孙羽又在上官迟的棺材边坐下,可心里却再也难以平静,白清清的音容笑貌潮水般涌进他的心头,眼前的一切似都变得迷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未这样强烈地想起过那些点滴的往事?他突然间感到一种似要呕吐的晕眩。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其间还有飞雪教弟子的喝问呼叱:“什么人,干什么的!”

公孙羽冲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似已感知到了不幸的降临。当他冲到前院时,就看到了宫成飞。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长发从他臂弯间流下,雪白的绸缎衫子上一片艳红。衣袂犹自随风轻曳,却再也惊不醒那逝去的绝代佳人,一支钢箭无情地刺在她的心口上!

公孙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正是他无一日不在魂牵梦萦的小师妹——白清清!

公孙羽突然惨叫一声,“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人便倒下地去。

正文 第十七章 酌论江湖

公孙羽并没有死。

不可否认,生命有时真的很脆弱。可在更多的时候,生命也很是顽强的。此时的公孙羽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很好。

他就坐在小院里,面前一张石几上摆了几色精致的小菜,甚至还有一壶好酒。他正喝着酒,吃着下酒的小菜。在这样的月色中,在这样清凉的夜,这样的举杯小酌岂非本就是人生中一件很惬意的事?

公孙羽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二十几天前风临清死,五天前上官迟死,四天前白清清死。如果要为这位飞雪教教主作一本行记的话,这一段恐怕是他人生中最为悲惨的记忆了。这三个人本是他在这世上最为牵挂的,此时,他似已全都忘却。

十七门主的使者来奔丧时,公孙羽还在昏迷不醒,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上官迟的属下传下话去,十五日会云峰之约如期不误。他们就暂不打算为难飞雪教了,到时会云峰一聚,有玄刀门在场时,再对公孙羽问罪不迟。他们前脚走,公孙羽后脚就从床上跳起来了,而且很有精神。大家都吓得呆了,他却只笑了笑道:“备宴,今天大家都要好好的吃一顿,我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了。”等确信公孙羽没有失心疯了后,大家就真的开始感叹了:“真不愧是一教之主,就这份将生死全看作等闲之事的魄力,当世之间却有几人能及?”

公孙羽倒曾问起过那少年宫成飞,属下人告知,那天宫成飞把白清清的尸体送来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话,道:“杀她的人是东方尘,公孙羽若还是个男人就该去为她报仇!”公孙羽听到这句话时,只是微微的沉默了少时,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明月如银盘,撒入世间的是一片银色的祥和与宁静。公孙羽正享受着这份宁静祥和,轻啜着杯中洒,细嚼着箸上食。

一个平静却有力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公孙教主真的好雅兴,不知可容冷某同尽一杯?”

公孙羽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张并不出众的脸。这张脸上也只带着一抹极其平淡的微笑,从头到尾这个人都是很平凡的。他的平凡却绝不像石秋,石秋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平淡,而且平易近人。他却不是,因为就在那份平凡的外表下所透出的,是一股无比凌人的威势——

冷秋阳!

公孙羽没有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问他要来干什么,甚至连一点异样的神色都没有,就好像是早已约好的一个老朋友要来这里喝酒,而他恰好刚刚到来了一般。

他微微笑了笑,道:“请坐。”又转对下人道:“有客来访,再去添副碗筷,酒菜也换些上来。”说完朝对面的石凳一招手,示意冷秋阳下坐。他是飞雪教教主,而冷秋阳只是玄刀门的大弟子,身份自是低他一等的,所以他既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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