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4页)

张仲季无语,可怜前面的没听懂,后面的睡觉去了没听见,能有什么见教啊!

周围诡异的安静,慢慢的竟然有人偷着离开。

看留下的人也是一脸决然之色,张仲季更是奇怪,“老夫子有话还请直说?”

“夫。”

“等等!”张仲季只听了一个字就打断了,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您老还是说的直白点,就像和寻常百姓说话一样,太过深奥的我可听不明白。”

郑玄一愣,听说眼前之人目不识丁,难道还真是如此?那么之前所言他是没听到心里去了!又见张仲季一脸坦然,又有些不自信,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不是有意装作如此。

“罢了,老夫半身入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郑玄暗叹一声,坐正身子,正言道:“国君乃上天所立,人臣当为君而死,此为尽忠!更是义、勇兼备的行为,而正直、刚克、柔克三德,为人臣者必须具备其一。”

张仲季睁大眼睛,有一种做牛的感觉,而郑玄正在对牛弹琴。。。

郑玄几近七十高龄,算是世间长寿之人,见识之广博可为天下之冠,可此时的他有些迷茫,对着张仲季无辜的眼神,一语不发。

他看出来了,他刚才的一番话毫无作用!犹豫片刻,自觉时日不多,为了心中的天意也无所畏惧,索性直白的说道:“君主所为若不合上天意志,自有天罚。人的生死、贵贱、贫富、祸福都是由上天决定,你我同为寻常之人,自当应该恭顺天命,顺服上意。”

这下听明白了,不就是让人听天由命么!张仲季有点不敢恭维,一直摇头。

“君子属阳,小人属阴,社会之所以乱,乃是阴气过盛,小人当道的结果。”郑玄自知难以说服像张仲季这样身居高位的诸侯,他本身也不是一个以诡辩见长的人,只能尽力而为,“大汉之辉煌,只因小人作祟,以致分崩离析。为人子者,自当侍奉父母;为人臣者,自当敬重天子。张大人身兼要职,自当为天请命,拔乱反正!”

郑玄到底不是个冲动之人,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周围弟子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张仲季之后之所以神情惶恐,就是因为他先前所言:小人当道,这小人如同彭城张仲季,不思忠君为国,反行谋逆之事。而天子在野,人臣在堂,君臣倒置,大逆不道之举!

“不敢当大人称呼。”张仲季有些后悔,不该自己送上门来的,像郑玄这种经学大师,几乎与后来的程朱理学一般无二,“叫我仲季就可以。”

郑玄分不清张仲季对他的这番话抱着什么态度,似乎不屑一顾,也好像听到心里去了,只因张仲季神态恭敬。没办法,张仲季这是习惯了,凡是遇到为师之人,一般都是这种态度,背后听不听另说,但当面一定是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样。

典型的耳边风。这么一番说道,他干脆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放在心上。

等了片刻,见张仲季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郑玄更是拿捏不定,他所宣扬的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张仲季好说歹说也是一路刺史,是为徐州之主,而今他郑玄本人却客居徐州,自然属于张仲季坐下之民,像这般责问上位之人,更是难以自圆其说。

“罢了,老夫所言有所擅越,还望张大人莫要放在心上。”郑玄无奈,大概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活了七十年,就没见过像张仲季这样的人。

这就说完了?张仲季暗自诽谤,本以为被高人识破了自己的来处,谁知道这所谓的逆命之人说的是自己不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天子,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受教了!”张仲季起身抱拳,就要离开,倒也没有留下来继续受教的意思。

周围子弟一片嗡嗡之声,眼见张仲季要走,赶紧让开一条路来。

忽然有人站了出来,挡在草堂门口,其人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二尺,可谓当世美男子,张仲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张大人既然受教,自当还政与天子,并尽心辅佐,以图匡扶社稷。”此人俯身下拜,“若如此,天下之幸,百姓之福。我等不肖,自当尽心为之驱使。”

张仲季见他一副慷慨激昂的神情,显然是个诤臣。不怕郑玄这样的人说道,却最怕如当前这人一般,不畏生死。你若不从,他必步步紧逼。要是一狠心杀了他,就成了纣王一般的人物,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就当没听见吧。张仲季准备绕路过去了,往左一步,这人竟然同样一步,还是挡在当面。这就有些过分了,张仲季突然面含厉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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