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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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甚么呢,你们!”知盛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佃户们被知盛一喝,只当是润娘来了登时收声,然定神细瞧,哪里有润娘的身影,复嚷了起来:“东家娘子呢,咱们在这里吹了半日的冷风,怎么连见也不见咱们么!”

佃户们没见着润娘一来失了畏惧,二来也的确是焦急上火,因此知盛同阿大阿二虽连连喝止,佃户们又哪里听他们的。知芳只冷眼瞅着不做声亦不挪脚,裙裾轻漾直若风拂弱柳。

张婆子缩在知芳后头,惶恐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小声道:“芳姐儿咱们还是先进去吧,那些庄稼人可是没甚轻重,万一”她话未说完,身后突地响起一道惊雷:“你们做甚么呢!”张婆子回头看时,只见铁贵、大奎满脸怒容地赶了出来,他们后头还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秋禾。张婆子不由得拧了眉头,这秋禾分明是同自己一齐出来的,是甚么时候跑回去搬救兵的?

佃户们一见面绷铁的大奎登时生出几分心虚来,他们心里想着,这莽小子连本家的官人都敢打了,何况自己这区区佃农,因而嚷声渐低了下来,只嘀咕着:“叫了咱们来,人又不见甚么意思么!”

朱儒生拨开众人,好容易挤到前头来,问着知芳道:“芳姐儿,娘子甚么时候来呢?”

知芳且不答他,使着阿大阿二推开了众人,带着秋禾张婆子进了院子,早有阿大阿二从屋里搬了桌椅出来放在日头底下,知芳拉着张婆子坐了,扬起春花般的笑厣向众佃户道:“诸位莫要多想,今朝娘子叫诸位可是好事呢。娘子想着咱们家的地多是些山地池塘子,比不得人家种庄稼的,只在秋末收租子就成,咱们家若等到秋末收,帐就难算了,到时候难免生出些口角来,倒不如一季一季的收清了,大家都干净。”

知芳此言一出,地上那些佃户登时议论了起来,知芳也不喝止且由他们嘀咕去,周家这些佃户正惊疑地咬着耳朵,突又有一个后生领着十来个人走了进来,后生走到张婆子跟前,道:“张妈妈,咱们家的也都来了。”

张婆子素来只跟着孙娘子打理些家务,外头的事哪里知道,见只这么几个人倒比周家少了一半有余,便问那后生道:“怎么才这几个人呢?”

那后生笑道:“咱们家的佃户多还是种庄稼的,只他们几个因租种着山地,咱们才许他每年交些山货、农货抵租钱,这会即是商量按季交租,与那些佃户又没甚么相干的。”

周家的佃户听着越发疑惑了,议论声便渐大了起来,张婆子看那些佃户也只是眼熟,听后生这么说便含糊地点了点头,知芳却问那后生道:

“这些人租种着甚么地,地里又种着些甚么,你都清楚么?”

那后生听问,笑回道:“这事可是要问张伯的。”

知芳听了后生的话,登生了三分的不悦,她心里想着,这么大件事你孙家管事的却不过来,是看不起这点事,还是想着糊弄咱们呢!只因两家才刚合了伙,倒不好多说甚么,况且那张伯又是张婆子的男人,确实不好当着两家佃户的面驳了他们的脸面,知芳压了压心中不快,向那后生道:“你去瞧瞧,张伯若没甚大事就请他过来一趟。”

那后生的眸光却只管瞟向张婆子,张婆子虽没甚么主意,心想着若叫了自家男人来,岂不是又把自己晾在一边了,自己好容易才得办这么件大事,岂敢轻易就让人的,就算是自家男人也是不行的。

“他事情多着呢,去请他可有得等了,倒不如让佃户们自己说,等会我回去再跟他对一对也就是了。”

知芳微愕地打量着张婆子,却在瞬时间换上了笑脸:“到底是妈妈老成些!真是我糊涂了,妈妈都在这儿,还巴巴的去请张伯。”

张婆子也是个实心的,肠子从来不会拐弯的,听知芳这么说只当她是真心称赞自己,原本就生了折子的老脸笑成了一朵盛开菊花。

“盛小子。”知芳唤了自家兄弟道:“你领了孙家那些佃户到倒座里问清楚,再写一张单子等会交给妈妈带回去。”

知盛应了,向孙家那几个佃户道:“诸位请随我来吧。”

孙家那些佃户此时还昏着头呢,也不知东家为了甚么叫自己来,只见那后生随着知盛进屋里去了,便也都跟了上去。

这会因周家的佃户都议论都差不多了,院里倒清静了许多,佃户们都焦急地等着知芳开口,偏她只管坐着发呆,众人等了许久实在熬不住了,便推着朱儒生出来问道:“这按季可怎么收呢?”

知芳装做恍然回神的样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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