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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宫?”元秀冷笑了一声,“别说那起子内侍了,自从李辅国起,这宫里宫外有几件事情能够瞒得过这些宦官的耳目?先不说李十娘的嘴未必有那么硬——怎么说也是娇养出来的女郎,就是本宫当真问不出来,杀了她也比交给邱逢祥做人情要好吧?”

采绿不解道:“阿家难道就这么放了她?邱监固然在宫禁之中势力庞大,可阿家若是过了明路要对付李十娘,邱监至少如今想是不会与皇家翻脸吧?”

“放了她不是因为邱逢祥。”元秀淡淡道,“是因为李复!”

这个不动声色之间,在长安织起网罗的弱冠青年,在没有弄清楚他的所谋与立场前,元秀决定先不动李十娘,毕竟这是一个很好下手的切入口。

得留着,以备后用。

第二百十六章 邓国夫人(上)

服侍着元秀用过了早膳,采绿将元秀换下的那套借来的衣裙整齐叠好,因元秀打算即刻离开,却是不及浣洗后归还,元秀便道:“你去那边院子里说一声,这套衣裙便买下来罢。”

采绿去了不多久,却带回了一个绿衣使女,十五六岁年纪,眉目清秀,肌肤甚是白净,由仆知主,这翠微寺中女客出身却也不低,那使女到了元秀面前也是一派落落大方,跟着采绿行过了礼,采绿面色有些奇怪,当着那绿衣使女的面便直接道:“阿家,昨儿送来衣裙的是旁边隔了两间空院里持斋的邓国夫人,听说阿家在此,欲携侄孙前来拜见阿家。”

元秀一皱眉,她倒不是怕见邓国夫人李氏——王展本为汴州刺史,丰淳继位后,按着惯常的例子特进其为邓国公,李氏自然也得封一品诰命国夫人,从夫冠邓国为号。却没有想到远在长安的李氏恰好也在这翠微寺里持斋,她这边,却恰好扣了李氏的堂侄女李十娘,也不知道昨儿袁别鹤带人去处置易老丈并李十娘的使女时,是否被李氏手底下的人察觉?

那绿衣使女跟在采绿身后拜倒,声音清脆道:“奴荪娘参见贵主!”

“你起来吧。”元秀敛了神色,不管怎么说,李氏借衣究竟是一件人情,她淡淡的道,“邓国夫人在此处持斋?多久了?”

荪娘恭敬的回道:“回贵主,夫人是五月底过来的,因国公染恙,虽然请了太医开过方子,好得却缓慢,夫人心急之下,就带了小娘子来此持斋,祈祝国公早日康复。”

“哦?王司徒病了?”元秀有点意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五月末吗?”王展既是司徒又是国公,因国公为爵,司徒只是荣衔,大部分人都唤后者,然昭贤太后却只呼前者,意在提醒族弟不可因身为外戚而举止骄横,这里面究竟有没有是因为看出王子节并不得宠爱的缘故,元秀却不太清楚了,但她是昭贤太后抚养长大的,对王展的称呼自也受了昭贤影响。

“回贵主,正是昌阳公主下降后不几日,国公夜间贪凉多饮了几盏,结果回头就病倒了。”荪娘从从容容的说道。

元秀噫了一声,难怪她在长安时没有听说,那时候她已经到了紫阁别院。

李氏过来持斋是五月底的事情,就算李十娘有意算计,但邀她指点自己骑射却是元秀自己一时兴起,想来就算当初李十娘昏倒在岩石之下被元秀遇见是故意算计,李氏在翠微寺撞见了自己,这里面怕是有巧合,原本元秀未露身份直走倒也无妨,如今既然两边都知道了,按着礼仪李氏总要请求过来参见一回,元秀如无不便,当然也不能回了她。

因李十娘还被看在院子里,元秀不知道这李氏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一回事,往日倒也罢了,如今王子节与丰淳和好,一个得宠的皇后与一个不得宠的皇后的族人自不可同日而喻。李氏这皇后之母未必没有这个面子来讨一个人情——就算元秀不放人,因她国夫人的身份,少不得要拿个合适的理由来,最紧要的是元秀担心身边禁军趁着李氏过来拜见之时,将消息透露回长安,她如今打的几个主意还是想先瞒一瞒李复的。

这么转了几个念头,元秀到底点了点头:“本宫原本正打算离开,既然邓国夫人在,便等她一等。”

这就是要荪娘告诉李氏莫要耽误太久,走个过场就行了,荪娘会意,屈膝道:“夫人只是听说贵主凤驾莅临,想着既然同在寺中,总要过来拜会一下,并不敢耽误贵主行程。”说着又屈了屈膝,这才退出去禀告了。

元秀待她出去,给采绿使个眼色,采绿点了点头,自出去叮嘱袁别鹤看紧了那些与李家亲近的禁军,又到厢房里告诉李十娘不要出来走动。

李氏过来的时候,除了带着先前提到的侄孙女外,却还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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