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只是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便耽搁了下来。

未冉不知道又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惹得吉文又在训斥她,殊兰见了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意:“未冉还是个孩子呢。”

怜年抿嘴笑道:“主子比未冉还小呢。”

殊兰失笑,小?她都好几百岁了,可不敢说小,她转身往屋里走:“即来了一趟回去少不得要带些东西,只是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的,你若有空带着未冉出去,看看有什么好的便买下吧。”

不过出一次门,赫舍哩足足给了殊兰五千两的银子,又怕她不够叮嘱说是要钱就往天河县的铺子里去支。

江南的人家多汉人,女子多裹着小脚,殊兰小时候也裹过,不过是稍微束缚一下不让长的太大,到七岁的时候出了事就在没有裹过,她的脚虽是一双天足,却比别人的小很多。

未冉见过人家的小脚就一直在唏嘘:“竟有这样小的脚。”等在听了那裹脚的法子吓的脸都白了,殊兰便吓她:“若不听话,以后回去给你也裹脚。”

她差点哭了,却逗的别人都笑了起来。

辛嬷嬷看她可怜,安慰她道:“别怕,格格一贯心善,吓唬你的。”

未冉小心翼翼的去看殊兰,见她一脸的笑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听殊兰吩咐道:“去看看都有什么菜色,晚上咱们吃锅贴,去去湿气。”

未冉兔子一样应了一声,跑远了。

吉文笑的前仰后合。

殊兰也跟着摇头直笑。

外面阴雨阵阵,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主仆几人坐了两桌,吃了烫烫的锅贴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让下人们收拾了,殊兰只让几个大丫头服侍她就寝。

出了花厅,顺着抄手游廊,刚刚走了几步,未冉就惊叫了出声,昏黄的灯笼光下,直挺挺的躺着一个男子在抄手游廊当中,身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殊兰吸了一口冷气,怜年当先将殊兰护在身后,吉文大着胆子将地上的人踹了几脚才道:“大约是昏死过去了。”

如果猜的不错,这男子当时被人追杀进了院子躲避来了。

她垂下眼睑,片刻之后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来,借着灯笼的光看这人的长相,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她在仔细的看了几遍才恍然明白,这可不就是四阿哥胤禛吗

她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起身道:“即进了咱们

院子,便救一救他吧,倘若咱们不管,他这样下去,只有一死。”

吉文当先道:“格格,若他是歹人可怎么办?”

殊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不要告诉旁人,就抬进我旁边的耳房去。”

格格虽然温和,但固执起来也足够固执,几人知不能说服她,只好将地上的人抬起来,往耳房去了,进了屋子便看的更清楚。

未冉小声嘀咕道:“不想他还长的有几分姿色”

殊兰差点将喝在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胤禛有几分姿色

胤禛受的伤在后背,应当是被人偷袭了,另外胳膊上和腿上也有伤口。几个丫头给他换了衣裳,晓竹又去外面将地上的血也擦干净。

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止血的药材,见着殊兰有些心急,吉文一咬牙就将自己的手划破了,殊兰又心疼又无奈:“何必真的就把自己的手划破,真是个傻丫头。”

吉文抿嘴笑:“格格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别人知道的好,若不然对格格不好,奴婢只说自己手划破了,出去找药也说的过去。”

殊兰拍了拍她的手:“好丫头,你的情,我都记着。”

终究是找来了止血的药,又给胤禛将伤口包扎好了,喂了他些补气的药,喂了些饭食,一直捣腾到半夜才停了下来。

耳边是若有若无的女子的声音,还能听见清晰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叫格格。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个娇弱的女子婷婷袅袅的向他走来,她有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只在耳边别了一朵雪青色的头花,白嫩的仿佛一口热气就能化了,那雾蒙蒙的眸子像是江南的烟雨天,几许哀愁几许明媚,丰润的唇瓣像是盛开的海棠花,夺目又别致。

她每走一步,似乎就有一步的风情,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送来了荷花一般的清香:“公子爷醒了?”

他这才慢慢清醒,原来这并不是梦中,这女子他以前在京城是见过的。

感觉道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包扎过,虽然依旧无力,但已经无性命之忧,他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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