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周围人皆是跟着一愣,却见得盛竹往前一步,两眼死死盯着邢如燕,一字一句,“为何要这样对我?”

此话一出口,如燕原本戒备狰狞的表情一滞,面上便是凄苦到了极致的笑,“为何?开口便是问我为何?你不信我。你从头到尾都未曾信过我。”

盛竹面上亦是痛苦,“叫我如何信你?!你都跟别的男子跑了床上去!你生的这张面孔,要说不是你主动勾引了那男人,谁人能信?谁人能信!”

话音一落,周围人看着如燕的眼神也跟着暧昧起来。

确实。

即便是深山老林,火光映天,一身脏衣服,一头乱发,手里还握着柴刀,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就是个“狼狈至极”;可即便到了这般地步,如燕那张脸,却也带了难以言述的勾人韵味,仿若野地里一朵盛绽 的蔷薇,引人采撷,无限遐思。

“亏我当初还以为,你虽是这般长相,却指不定是个恪守本分的良家女子,谁知你淫 荡到了这般地步,婚期在即,却还同外头的男人鬼混!人尽可夫!!”

盛竹本就喝了酒,心里头这伤痛憋屈了一整日无处释放,别人再多劝慰,如燕的作为于他,都是一巴掌扇上脸,里子面子,统统丢了个精光。

“谁准你们这样侮辱我姐!!——”

只听着背后一声幼兽似地嘶吼,如燕手腕一酸,低头便见如沐夺过她手里柴刀,朝着站在最前排的盛竹冲过去,“砍死你个没良心的!”

如沐那细弱身板,哪里可能是盛竹的对手?如燕心急如焚,也不顾腰间伤口撕裂,往前猛跨一步,伸了手便要拉回弟弟,可她方才触到如沐那绵软漆黑的发,便觉迎面利风,直击面颊。

如燕抬头,看到对面王梓姗眼中狠厉,穿胸透骨的一股剧痛,将她带得往后跌去。

如沐似乎也感觉到背后异象,回头却见姐姐右胸插着一尾利箭,尾羽甚至还微微地颤抖着。她面上的表情好似如坠云雾,半张了嘴,扶着那箭矢力道踉跄后退,尚未站稳,又跌入了方才他躲藏的石门之内。

“姐!”如沐要上前去拉,脖子一紧,却被背后的人紧紧攥住,他拼命挣扎,大声哭喊,“让我去找她!她会死的!她什么也没做,是有人害她啊!!”

谁知背后一片肃杀,竟是无一人回应他的话。

如沐又叫了两声,却不见回答,心急如焚,愈发用力地挣扎。

“你姐姐没有命了,”背后那捉牢了他衣领的弟子沉声喃喃,“那个石门,通鬼门。”

“胡说!我不是就从里头回来了么!”如沐偏不信邪,愈发用力挣扎。拎着他的人不耐,一手敲下去,如沐眼前发黑,这才安静下来。

“鬼门平时并无蹊跷,可一旦见了血,便是有去无回。”

众人恐也未料到,这□竟是此等下场:带血入鬼门,便是直落地府,受尽折磨。

——

这石门乃是百年前剑舞门初建时,便立在此处的机窍。

当时先辈几人受了重伤,躲避至此,忽见石门大开,领头的认为是天助其人,打算入内躲避,可开宗掌门却见了边上石刻警告,不愿跟随。稍后追来里的仇家跟着进了这石门,开宗掌门守在门前三天三夜,除了听闻里头偶尔发出的凄厉叫喊,却是无一人生还。

第四日太阳刚起,这石门便自动关闭了,由此流传下了“鬼门”一话。

这鬼神之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剑舞门十数人,竟是无一人敢追进去一探究竟。

石门在众人面前徐徐合拢,而倒在里头的如燕,恐也无命返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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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能听到外头如沐的叫喊,可她仰面躺在地上,稍一动弹,便是噬骨钻心的疼。试了几次站不起身,又见得面前石门徐徐合拢,竟如人一般,带了意志。

当外头最后一丝火光在她面前消失,整个空间里,便只剩下无垠漆黑、和如燕自己的粗重喘息。

四周都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人的听觉和触觉,就变得尤其敏锐。

如燕能感到鲜血染湿的衣料,带了不同寻常的冷腻,粘附在手掌之上,意志和生命,也仿佛随着这血液离开身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就如同模糊记忆里,父母被害的那一晚——

手持形状怪异的双刃短匕,蝗虫般入侵了府邸的黑衣人;父母亲被双刃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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