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岳如一虽然是个男人,还是个企图抢劫他的坏男人,但作为和他一样,被邢如燕的外表所欺骗、并抚触不少真心,可最后八成也会和他一样得不到此女的可怜人,赵六对大老爷们岳如一,始终存在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同情感。

每每躲藏在门板后头,看岳如一貌似沉着冷静,其实痛苦万分地抓脑袋、摸下巴,誓要差探出尘封许久的武林秘密,赵六心中,就会不可控制地油然而生一种唏嘘夹杂得意的认同感:

就是这样的兄弟,就是这样的,我们呐,那都是没有办法得到邢如燕的。

但是他同时也认为,作为一个懂得默默关怀他人,不戳人痛处的温柔男人,他不应该主动在岳如一面前提及失踪许久的邢如燕。他也正是这样做的。

从邢如燕半路失踪,到今天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恐怕他再神通广大,恐怕也没办法再多挖掘出邢如燕的蛛丝马迹,赵六觉得,自己该行使一下好兄弟的义务,给岳如一买点酒,点几个小菜,然后再去那花花院子里寻两三个姑娘。

男人嘛,忘记女人的办法,除了寻欢作乐之外,便再没有更好的途径了。

赵六说干就干,搂着细腰丰臀的花姑娘,手里端着坛上好竹叶青,再加几个小菜,这就推开了岳如一屋子的门,

“来吧岳大侠,今天晚上,就我和你,我们两个,不醉不归!”

好一个“不醉不归”。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有桌子上一张可怜兮兮的小纸条,所谓人去楼空,他自然醉不了,岳如一恐怕也归不来了。

“六爷,人呢?”怀里的花姑娘抬头问,声音诺诺的听得人心里烦躁。

“妈的给我跑了!”赵六“哐”一声砸了抱在怀里的酒坛子,吓得几个美丽姑娘大惊失色,尖叫着跑出了小院,只留下他一人撑着那张桌子,粗重喘气,手里,还拿着岳如一留下的信笺:

“赵兄,多谢款待,我已查明真相,即日起程。

定会抱得美人归,你可敬候佳音。——岳如一留。”

“个莽夫!敬候佳音是这么用的吗?!”

赵六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不过声音里,却是难掩的哽咽。

跑了跑了,一个个都给跑了,连个影儿都不留,只留下他一个。

【周孔】

周孔很喜欢自己的武器:巨大得不可思议的弓箭,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无虚弦,百里挑一,总之是个得心应手的好武器。

除了弓箭之外,他最关心的,就是家里两位公子的事情了,比如大公子都二十过半,竟然还没有生子;二公子也年纪不小,虽然嘴上不说,可做的事情,十件里面八件离不开大公子。

冤孽啊冤孽,自己从小跟在两位公子屁股后头,虽然没比他们大多少,平时也不爱说话,可这两位公子喜怒哀乐,自己可都算是看在眼中,疼在心底。

就连他一个大老粗都能看出,二公子对大公子用心良苦,情深意重,大公子却不知是哪儿不顺畅,总爱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了二公子的好意,其实,他心里也是不乐意的。

本来嘛,都是一家子里出来的兄弟,床头吵架床尾和,谁跟谁会有隔夜仇呢,两兄弟,就该和夫妻一样浓情厚仪,兄友弟恭;但是,自从那个叫做邢如燕的女人出现之后,两兄弟的关系就比过去恶化了不知多少倍。

都说红颜是祸水,他看这话有理。

周孔一边靠着墙,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那柄宝贝弓箭。

其实,他知道一个两位公子和那祸水都不知道的秘密:那祸水神奇的体质,硬要说来,他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当初大公子在洛城老家的后山里头练功,就是这祸水,衣衫不整地从边上的小河里冒出来,一看就是有所图谋的妖女。幸好当时,弹无虚发的他果敢英明,在沉默中一箭射穿了那女人心脉,了断了她第一次企图接近大公子的念头。

只可惜

周孔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仰面朝天。

只可惜祸水终究是祸水,就算泼出去了,大概还会再流回来。只可惜了他两位命运多舛的公子哟没爹没娘疼,还要为一个不值钱的女人反目成仇,女人这么麻烦,果然还是少招惹为妙。

故事一般都是这么发展的。

——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孔正看似擦弓箭,实则腹中埋怨,这么巧就见着那妖女扭腰摆臀地从墙角走来了:黑灯瞎火地还穿这么风骚,虽然表面上嫁给了大公子,但暗地里还和自家弟弟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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