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页)

?”

“晚上我想吃榴莲班戟。”

棹西正声答:“遵命。”就差行军礼。

他走后不久,护工见人多也出去透气,时好又叫醒坐在沙发上微微打瞌睡的庄姨,温声吩咐道:“庄姨,你也回去休息罢,打车的钱有没有?没有的话到我包里取一点。晚饭不要再弄太荤的了,我想吃炒西兰花和番茄汤,行吗?”

庄姨老实,连连应声,说带了钱包出门,给时好压一压被子又和乐言说明中饭要几点喂时好,如果她需要方便要记得把护工喊回来帮忙等等絮絮叨叨一大堆,时好催了三催她才揉着眼皮子离开。

一时就剩下时好和乐言两个,她闷闷地躺在床上,未插针的手兀自伸展了伸展,觑到乐言低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忽然想到上次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不禁有些尴尬,于是小声寻话道:“庄姨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要不然你也回家。反正有护工的”

“小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乐言抬头。

“不不不,没有。”她摆摆手,沉吟片刻,低笑道:“噢,有点,每次我一躺在这里,棹西就一副快哭的样子,当然不舒服。”又轻轻问他:“乐言,你见过棹西哭么?”

“自然。”乐言仔细回想,“不过极少。”

“锦城去世,他没有哭呢。”时好仰面,喃喃。

乐言喝一口水,“不是说最难过的时候人是哭不出来的?而且他那种人,心肠硬的能表演胸口碎大石,你放心,有也是鳄鱼的眼泪。”然后拉开抽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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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咦,有糖。”他拿起一卷夹心水果软糖,也不客气,剥出来吃,“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他”

时好听了脸一歪,睨他一眼,最见不得他轻狂,于是再无兴致,“所以我想告诉你,他为了庆贺我手术成功,在手术室门口当场表演胸口碎大石,博得满堂彩,很成功,你有一位色艺双全的好兄弟。”

乐言朗朗笑起来,床头的铁柜子被他拍得铮铮响,“小好,你一点没变。”他望着她,摸了摸下巴,“你会好起来的,别多想。遗传是一个因素,多虑也是一个因素。你脑袋放空一点,棹西哭就让他哭,他趴在地上哭你也应大手一挥随他去,以前他少让你哭了?一报还一报,非常公平。”

时好全然未听进去,啧了一声,越深思越觉合理,拉了拉头巾自顾自说:“现在想想,是护士给护理伤口的时候我疼得边哭边捶他,结果他也跟着哭了,嘶,你说该不会他压根是被我捶哭的罢?那我不亏晕了?”

“你没治了。”乐言望天,断言,又拿起桌上一只苹果和水果刀,认真削起皮来。

“让他听见他该捶你了。”

“你真是,狐假虎威。”

时好听了,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注药的手臂不自觉冷得一抽动,她看着一根细细的埋入身体的输液管,沉静下来,叹道:“说到遗传,现代医学真发达。我妈就不用说了,我外婆生病的时候,也还没有PICC静脉导管,之前每次我陪她化疗,看到戳针就心纠,所以最怕打针。现在轮到我,运气好,就是洗澡麻烦点,要庄姨帮忙”时好隔着手小声说:“喂喂,我到现在还觉得背上有虫子爬似的。”

乐言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手上的刀顿了一顿,一截苹果皮断掉在床沿上,他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眼,又低头削起来,不动声色地说:“小好,PICC推广应该找你做代言。”

“去死。时好一手指弹开床上的果皮,朝他一摊手,“苹果削得还挺漂亮,算你有点良心。”

乐言搅了搅眉毛,“我没说是削给你的”

傍晚,棹西依言带来了榴莲班戟,翠绿的班戟皮,淡淡的榴莲香,可时好做好治疗躺得实在太久已经失去了胃口,她坐着,把放在床桌上的保鲜盒往右推一推,推到乐言面前,“来,便宜你了。”又对棹西抱怨道:“才半天,你哥就把你给我留得零食全掏光了,连一根萝卜丝一粒话梅也没给我留下。”

棹西一听,目露凶光,“仰乐言!我让你干吗来的,让你吃萝卜丝来的?”

乐言掀开保鲜盒的盖子,听见棹西吆喝,手停一停,决定当没听见,拿起塑料叉一叉子下去。

棹西坐到时好边上,刮刮她的脸,殷殷地问:“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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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么?胃疼么?想吐么?”

时好眨一眨眼还不及开口,就叫乐言插言:“现在的新药早就没有那种恶劣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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