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那阵仗,沉下脸来:“阿延你不是吧?真的准备娶那位大小姐?”轻巧地跃上车辕,掀帷之时愤愤不平,“你明天就要远赴北疆战场了,要是你光荣牺牲了谁来娶她?那她岂不是冤枉死了,还没过门呢,就成了寡妇,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妄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么?你别做梦了,我也是有自尊有喜好的,别的女人都好说,唯独这苏小繁我实在吃不消,大不了誓死不从!”

神延一袭潋滟熙白的长袍坐在车里,眼神明媚,让黄泉毛骨悚然。

“你还别不乐意,这便宜你想捡都没得捡。”神延如沐春风地笑着说,“不出三月,我定能返回,到时候我踢你都来不及。”他下了马车,在一众随从的护送下进了苏府,并且受到了苏府上下除苏小繁外的热烈欢迎自是不提。

在大堂内与苏家几位长辈将婚事筹划完毕,苏敬一整个上午都笑得合不拢嘴,这时捋着胡须,迫不及待地提议道:“将军明日便要北上,此行路途遥远,我家繁儿为此一直寝食难安”

神延撇着嘴冷笑,想她苏小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知道么,她会为了自己寝食难安,那母猪会上树也就不奇怪了苏敬那只老狐狸可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啊

苏敬接着道:“咱们两家不比别人,祖祖辈辈都是至交,将军与我家繁儿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些小规小距自是不必计较。既然将军此番大驾光临,依我看不如与繁儿见上一面,也好消除她心中那些不必要的忧虑,将军你看如何?”

“也好,就当是道个别吧。”神延微笑着站起身,有礼地请辞之后,在苏府侍从的引领下,在一干苏家长辈含笑颔首的满意目送下,去了重峦叠嶂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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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刻,苏小繁还没有出来,神延坐在庭院一角的凉亭内,一边品酒,一边欣赏雪景。那酒来势极大,据说是西方砂之国进贡的御酒,名唤瘾君子,存世仅三坛,神皇赐婚之际特地赏了苏家一坛。

美酒被烧得滚烫,然而隔着犀盏握在手中却丝毫不炙。神延轻轻晃着盏中桃花一样嫣红的酒水,阖上眼睛轻轻一嗅,不由暗叹此瘾君子酒果然名不虚传,实有一种使君子上瘾的非凡魅力,视之如见美人酡醉笑靥,闻之更是令人神魂颠倒,尚未入口,便已是如痴如醉。

“延哥哥!”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年方八岁的苏昼手里拿着一副崭新的弓箭一蹦一跳地跑来,孩子的脸和手都被冻得红扑扑的,眼睛却欢喜莫名地亮了起来,一个猛子扎进神延怀里,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是见牙不见眼,“延哥哥最厉害啦!你教昼儿射箭好不好?刚才在花园里练箭的时候,昼儿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射不中靶子,被丫头小厮们好生笑话,延哥哥你就教教我嘛!”这个小家伙从小就粘神延,苏小繁其他那些稍微懂事些的弟妹都很怕他,只有这个最小的孩子不一样,他不仅丝毫不惧,反而一见面就藤蔓似的缠上去。

“呃小心。”那孩子对他热情如火,酒杯都差点被他打翻,奈何他心里还是不习惯与人过于亲近,因而掰开孩子的手道:“这事该找你傅师父,他老人家年轻时候不是号称神箭手么?教个小孩子应该没问题吧?话说回来,傅一鸣收了你们家的钱却不干活,以苏小繁那锱铢必较的性子,能饶了他老命吗?”

苏昼忸怩了好一会儿,才嘟着嘴道:“我才不要他教呢,死老头最爱骂人了,还动不动拿竹简敲人家的头,昼儿的头都给他敲肿了。”说着给他看头上的包,完了还拿腔作调地拣起他师父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苏昼啊!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家里就你这么一个男丁,要争气啊,将来长大了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建功立业,守护家园”话锋一转,变成了愤怒咆哮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干嘛呢!本来记性就差,上课竟敢睡懒觉,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可是孔老夫子的经典名传!你小子是不是想把为师气死啊!站住!你给我站住!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神延见状扶额良久。不久两人来到庭院的空地上,他先自行试了一番弓的柔韧性,然后教了苏昼好几个弯弓射箭的动作。箭是他站在苏昼身后把着对方的手射的,苏昼说射什么他就让那个小屁孩射中什么,简直是百发百中。

“哐啷”一声,又一次将苏昼指定的屋檐上的某一片绿瓦射落下来,积雪簌簌而落,小家伙见状兴奋得手舞足蹈,在雪地里欢呼个不停。

这时苏小繁从房内款款而出,到了回廊之上。她一袭雪色夹裙,忍冬绕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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