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他便庆幸那晚的决定,若不是佯作醉死般的从楼上摔下来,这家人一定是信不过他的。

他端起酒杯,回敬了钦显,并说道:“应该是我敬您才对。”钦显笑了笑,满意地把酒喝了。云舫又给自己和李成辅的酒杯倒满酒,双手捧到李成辅面前道:“承爸爸关心,但这杯敬爷爷的酒是不能少的。”

李成辅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爽快地喝了酒。云舫挨次敬了简玉清和程风华,这才让保姆收了酒杯。屋里唯一的客人程风华不禁在心里暗叹,太会做人了,自家那个不成材的怎么比得上人家。

钦显与李成辅对现代网络游戏知之甚少,该问的该过后,便无话可说了。此时,程风华谈起了‘荆楚药业’。大过年的谈一个快倒闭的企业,李成辅的脸上愁云密布,钦显也不再高谈论阔了,程风华自知煞了风景,说了几分钟便闭了口。

李成辅自饮了一口酒后,看了眼沉默的云舫,突然开口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云舫神情一凛,随即拿下了眼镜,低头借以掩饰自己的表情。他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说得太在理,几句话切到实处,必然会被怀疑。

“我想根本问题在于品牌宣传这一环节,引进战略投资应该可行。”

他的话尾一收,便看向众人。李成辅的表情平静,钦显有几分失望,程风华有些沉不住气地道:“这个还需要说么?庆耀早前就与我谈过了,但荆楚药业是国有企业,这样一来,岂不变成私营的了?”

云舫心想,道理上说得那么好听,也没见你保住国有财产?但他面上仍是和气谦恭地道:“您说得对,是我欠缺考虑了。”

李成辅蓦地抬起脸,双眼炯炯地盯着他,盯得云舫心里开始发毛了,他才移开了眼光,跟程风华道:“都是随便聊聊,我已经退休了,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来发愁,喝酒吧。”

云舫的酒杯已经收了,喝酒不关他的事儿,但他倒是想喝酒。于庆耀说得没错,这只老狐狸,从一开始就下套,若是自己不回答则是心里有鬼,若是回答得不够水准,那是刻意掩饰,无论他怎么说,李成辅都会这么一句,立刻与此事撇清关系,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他不知道李成辅是从哪里瞧出了破绽,是否他已经知道自己…想到这里,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心道:他又不是万事通晓的神,顶多是出于多疑,试探并警告自己罢了。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他还得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得兼顾沐阳,省得没用心听她说的话,答非所问,更引来李成辅的注意。程风华吃完酒后便离开了,简玉清收拾餐桌,李成辅习惯晚饭后看书,趁他去散步时,沐阳忙去书房先开了暖气,又将茶泡好了才下楼陪简玉清看电视。

云舫还因吃饭时那句话坐立不安,两母女说说笑笑他懒得去听,钦显用布擦着一把气枪,并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云舫说起打猎的经历,云舫表示钦佩,钦显哈哈大笑,说选个时间带你一起去。

云舫的心情刚放松了些,去外面散步的李成辅便背着手进屋了,他脱了外套,面前门外轻轻抖着还未化掉的雪。云舫以手挑了窗帘子往外看,天黑尽了,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簌簌的像是黑板上落下来的粉笔灰,垫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咦,下雪了。”沐阳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云舫转头时,她已经跪在沙发上,满脸惊喜得快贴到玻璃了。

“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哪!”简玉清也侧首望着窗外。

云舫只得为这两母女打着帘子,方便她们欣赏。回过头看屋里,钦显停下擦猎枪的手,以一种估测的目光看着飘落的雪花,兴许他是在想,下雪了动物觅食便难,是打猎的好天气。李成辅拎着外衣经过沙发旁边时,睨了云舫一眼,便道:“你跟我上来。”

这道命令使得云舫又心上心下了,他收回手,帘子从沐阳的头上落下来,遮了她半身。他起身跟在李成辅后面,紧攥手心,浑身发冷得像是大冬天淌进一条河里,前面的水是深是浅尚不清楚,或许淌了过去才知水只过膝,是白担忧了一场;亦或是犹不知水深浅,摸着过河,倒捡到了宝;还有的可能便是直接没了顶,再无出头之日。

书房里早燃起了檀香,李成辅在沙发上坐下,手指着旁边的沙发跟云舫示意。云舫坐的地方正搁了柚木香盒,一缕幽烟飘拂,满室的古浓香。云舫又惊似喜还惧的复杂心情,闻这香味只觉刺鼻,加之李成辅坐在旁边闲适地倒茶,他心里越发地没底了。

端起李成辅泡给他的茶,小抿了一口,味苦而甘。屋里过于静,香气缭绕,渐渐地,他的心绪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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