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她几乎要被那笑意所蛊惑,钻心入肺的疼,好似千百只蚂蚁啃噬着脸部的肌肤,又似点了一把火焦烤着,很烫很疼很痒,入骨入髓,“阿离,疼”女子略显示弱的嗓音带着几丝难以隐忍的疼痛。

“君儿,忍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不疼了。”男子笑容愈发的温软动人,软绵绵的嗓音好似在安抚不听话的孩子,将那艳红酒水擦拭在诗君雅脸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的停滞,一点点勾勒出那女子秀美的面容,连那露出来的脖颈都没有放过。

玉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殷离脱下手中的手套,看都未看疼的脸都扭曲的诗君雅一眼,大手轻轻揽住身后女子的腰身,“烟儿,累了么,休息会。”

“姐姐,我叫云若烟,我怀了离哥哥的孩子。”声音也像足了八分,甚至是神态,走路的姿势几乎都是另外一个诗君雅。“不过以后我叫做诗君雅,而你叫做云若烟。”

“阿离,为何这样待我。”诗君雅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岂会不知晓,殷离娶她不过是为了这个女子,为了她诗家的权势,七年恩爱缠绵尽是一场可悲的笑话么,“阿离,我曾经与你说过,于人于事但留一条后路,不要做到无路可退,伤人七分,往往伤己十分。”

“君儿,我没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殷离的声音依旧温软如玉,嘴角的笑意都透着几丝难以神醉的宠溺,目光落在诗君雅犯疼的眸子里,眸光静如死水波澜不惊。

“阿离,三年夫妻竟是为了今日,既然早有替身,你何必等整整三年。既然等了三年,又何必要在今日,莫非连一夜你都等不及了。”诗君雅唇角勾起一抹凄楚的浅笑,扯动嘴角,疼痛似乎已经麻木,麻木之后又是另外一波磨人心魂的剧痛。脸部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到脖颈,连声音都变得沙砾难听。

“今夜也是烟儿的生辰。”殷离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温软的浅笑,容貌俊美,貌如天神,缓步走至诗君雅的面前,缓缓掏出一把镶刻着宝石的匕首,刀锋泛着冷冽的寒光,温软的目光却是落在诗君雅手腕的位置,“君儿,我是为了你好。”

这是他今夜第三次说这句话,神情温软,口气溢满了宠溺,好似他依旧是那个宠她入骨入髓的男子,只是诗君雅知晓他的目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脸上的疼痛似乎变得渺小起来,心痛,痛的像是撕裂了一样,他要废了她的手筋。

☆、第三章 郎心薄凉:一载夫妻 一纸休书(3)

诗君雅有些失神的凝望着眼前男子温软如玉的浅笑,她想她第一眼看上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眉目弯弯,嘴角微微上挑,唇很薄,她嫁人前爹爹曾经说薄唇的男子薄情,她尚记得那时候她只是笑笑,此生除了家人尚有一人定然不会负我,那就是阿离。真想伸出手摸摸那冰凉的唇瓣,问问他为何可以笑的如此俊逸天人。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诗君雅秀气的眉目微微蹙起,嘴角却突然咧开一抹淡淡的浅笑,“阿离,伤在我身,你可会心疼。”匕首扎的极深,经脉断裂,血腥味迎面扑来。

那握着匕首的大手微微僵硬,殷离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目光静静的落在诗君雅的脸上,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可是看到那微微上扬嘴角,却可以想象那女子笑眼弯弯的模样,好似冬日枝头盛开的白梅花,冰清玉骨,那双眸子干净平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笑意瞬间一滞:“君儿,你知道的。”低低的嗓音软软的响起,大手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执起诗君雅另外一只手,动作温柔,好似缠绵的牵手一生。

“阿离,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何须如此待我。”诗君雅的声音沙哑干涩的有些难听,目光直直的落在殷离的眸子里,似乎想要看清楚他那和煦眼眸里究竟戳了怎样的剧毒。

“君儿,诗家权势滔天,直逼皇权,没有一个君王容得下。”匕首上染着诗君雅的血,冰凉的贴着诗君雅的左手。

诗君雅眼眸里蓦然睁大,他要的岂是诗家,他要的是毁灭诗家,得诗家之势罢了,“阿离,处心积虑七年之久,我诗君雅竟是得不到你半分的怜悯,我尚记得当年你养的紫貂逝世,你尚低落了许久,而我竟然连一只畜生都及不上。”

“君儿,你要怪便怪我一人,是我负了你。”殷离口气软了几丝,好似诗君雅此刻眸光凌厉的模样逼的他有些不能直视。

“阿离,若你尚念你我三年夫妻情分,我死你放过我诗家。”诗君雅眸中溢满了泪水,她心心相恋的夫君,执意跟随一生的伴侣,竟然日日算计的是如何得她诗家,如何让他心爱的取代她。“你该知晓我诗家绝无谋逆之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